呵呵,真是稀客,今天的太陽難道打西邊出來了嗎?還是兩位走錯了病房?坐在沙發上的陳六合沒有起身,歪頭斜視著兩人。
白流年和白茂軒這對父子的臉『色』都不太好看,但還是強忍著心中的屈辱感,白茂軒站在病房外問道:冒昧前來,不會被拒之門外吧?
陳六合呵呵一笑,道:來者都是客,就算再不待見,也是客。
白茂軒扶著白髮蒼蒼的白流年這才走進了病房,陳六合打量著兩人,道:你們的本事還挺大,能找到這裡來,坐吧!
白茂軒把一提果籃放在了牆邊,才扶著白流年入座,一段時間沒見,陳六合發現,白流年當真是老了不少,已經滿頭的白髮了,看來最近的身體不盡如意!
杭城不大,只要有誠心想找,自然就能找上門!白流年笑著說道。
陳六合看著他,道:白老,據我所知,你最近的身體一直不太好啊,就不要奔波了,安安穩穩躺在醫院裡頤養天年不好嗎?
不滿你說啊,我也想,可是還有很多事情讓我放不下,不省心啊!白流年嘆聲說道。
陳六合笑了笑,問道:你們會來這裡,的確是讓我很意外,特別是在這個時間段來這裡!
沒什麼可意外的,我老了,黃土都埋到了脖頸,估計也活不了多久了!只是想在臨死之前,再為子孫後輩做一點事情罷了!
白流年輕聲說道,他看著陳六合:今天來找你,老朽也不賣關子了,陳六合,我就是想問一問,我們之間可不可以化干戈為玉帛?
聞言,不光是慕建輝,連陳六合都楞了一下,能讓白流年這樣的人找上門,當面說出這樣委曲求全認輸的話,可見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放下了多少尊嚴!
不過陳六合似乎並不領情,他泰然道:白老,這話說出來,有點不太好吧?我可是你們家殺子殺孫的仇人!你們不是一直都認為白縉雲是我殺的嗎?
白流年搖搖頭說道:死了的人,終究是死了,我們活著的人,仍然要好好的活著,仇恨對我們沒有任何的幫助,何必執著於此?
陳六合冷笑了起來:這話聽起來怎麼感覺有些可笑?放在以前,你們白家可不會說這樣的話,放在喬家沒有倒臺之前,你們更不可能擺出這樣的態度!早幹嘛去了?現在看著大勢不穩,就要低頭認輸了嗎?
頓了頓,陳六合毫無憐憫之心的掃視了白家父子:對不起,沒有那麼便宜的事情,既然是對手,那就不能留手!一個低頭一句認輸,並不能把我們以前的恩怨全部抹除!如果今天是我陳六合即將倒在你們的腳下,我相信你們不但不會給我一丁點機會,還會把腳踩的更狠一點!
緩了口氣,不顧及白家父子那難看的臉『色』,陳六合道:把我曾經說給喬家聽過的一句話,送給你們,自己選的路,就算跪著,也給我走下去!
陳六合神情冷漠道:想在我這裡博取同情是不可能的!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可恨之人必有可誅之處!你們白家在我們眼中,即是如此!
一冷酷無情的話,說的白家父子兩人的臉『色』驚怒不已變換不定,白茂軒陰沉著臉說道:陳六合,我們今天來,並不是來求你什麼,只是不希望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更不是怕了你!我們已經做出了很大的退步,希望你自重!
陳六合歪頭看著他,嗤笑一聲,道:不怕我?不怕我你們今天干嘛來了?我告訴你,白茂軒,今天你們就是純屬找抽來的!當初你們和喬家一起想把我弄死的事情我可還記得很清楚呢,今天還有臉來找我?
陳六合,年輕人不要太過氣盛,臉面是互相給的,鋒芒太盛物極必反!白流年凝視著陳六合。
問題是你們白家在我這裡有臉面嗎?為什麼要給你們臉?陳六合冷笑著說道:別以為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