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拜完洪武天之後,看著洪武天躺在透明棺槨內的屍首,陳六合難免有些唏噓,記得他和洪武天僅有的幾次見面,說實話,他對這個男人的印象,挺好!
心中暗歎一聲,旋即陳六合轉頭看向了跪在一旁的洪昊母子。
節哀順變。陳六合對洪昊淡聲說道。
可還沒等陳六合轉身退下,洪昊的母親就開口道:你是誰?不穿黑服不跪靈前,誰允許你來祭拜的?
陳六合歪頭看了美『婦』人一眼,心中冷笑了一聲,這個女人,一定知道他是誰,之所以還這麼問,不必多說,肯定是想當眾與他為難了。
陳六合笑了笑,指了指洪昊道:他知道我是誰!
放肆,哪來的狂子,你怎麼說話的?洪昊的母親冷喝一聲,這個能把洪萱萱母親謀害,能扶洪昊上位的女人,可不是省油的燈!
這是我帶來的人,是我的男人,來祭拜父親,有何不可?洪萱萱第一時間出現在陳六合身邊,與洪昊的母親對視。
你的男人?那更是不知禮數了!在靈堂之前,為何不行叩拜之禮?洪昊的母親凝聲呵斥,頗有威嚴!
我怎麼做,那是我的事情,自然也有我的道理!陳六合雲淡風輕的說道。
哼!不分尊卑,不知禮法!洪門不歡迎這樣的人,把他給我丟出去!洪昊的母親直接下令說道。
洪萱萱爭鋒相對,輕叱道:今天我在這,我看看誰敢!
萱萱,你莫不是要在你父親的靈堂前不分輕重?別讓人看了笑話!擾你父親清淨,這便是大不孝,會讓人心寒!洪昊的母親言辭犀利的呵斥道。
經此一鬧,靈堂前的氣氛瞬間變得緊張了起來,很是凝重,周靈等長老閣的長老並未干預,坐在椅子上靜觀其變。
洪昊的母親果真不簡單,這是抓準時機,在借題發揮了,一來是要讓陳六合顏面掃地,二來還要讓洪萱萱揹負一個不孝的名聲。
在洪門來說,這種名聲可是大逆不道的,對洪萱萱極其不利!
而陳六合若是被趕走了,更是把洪萱萱的臉都丟盡了,也就等於洪家不承認陳六合這個女婿,這裡面的門道,可就多了去了!
洪萱萱面若寒霜,沒有言語,但也沒有退讓的意思,陳六合則是眯了眯眼睛,盯著眼前那名美『婦』,嘴角挑起了一抹玩味的弧度!
這個時候,洪昊開口了,對陳六合問道:我問你,你是以什麼名義來祭拜我父親?
不等陳六合說話,洪昊便再次說道:如果是以外人的身份,你根本沒有資格走進這裡,更沒有給我父親上香的資格!
如果你是以萱萱未婚夫的身份,那麼必定以兒女禮法待之,披麻戴孝三跪九叩都不過分!可你卻一樣都不到位,你這是對我父親的不敬!我想不止是我們,整個洪門,都沒人會坐視不理,任由你目中無人!
洪昊字字鏗鏘,字字如針,字字紮在陳六合的關鍵要害!直接就把陳六哥擱置在了一個不仁不義不忠不孝的位置
沒錯,這種行為,在我們洪門,就是大逆不道,陳六合,你今天必須要給一個說法了!不然,你沒有資格待在這裡!洪門不會認你這種女婿!
坐在太師椅上的長老閣長老之一張天涯開口了,還不忘斜睨周靈一眼:你覺得呢?周長老!
周靈沉了沉臉『色』,沒有說話,顯然,在這種情況下,他也不能反駁,只有看看陳六合有什麼應對之策了!
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麼,陳六合今天真的是給自己走了步死棋啊!
環視一圈,陳六合失笑了起來:本來,孝在心中,何必堂而皇之的說出來?我能第一時間從杭城趕來,已經足夠證明我對這件事情的重視了!任何形勢,都沒有心意重要!
頓了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