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彎腰幫沈清舞洗著白嫩的蓮足,聽到沈清舞的話,他沒心沒肺的笑道:無妨,鄧家雖然算得上一號家族,但這些年,重心都在商界,幾個政~客也都在外省經營,對江浙影響力不見得多大。
你今天那樣羞辱了鄧旺華,鄧家人不會嚥下這口氣!沈清舞說道。
我知道!無所謂,蝨子多了不壓身。陳六合輕描淡寫的說道。
忽然,兄妹兩之間就很詭異的沉默了下去,誰也沒開口說話!
幫沈清舞洗好腳後,陳六合把她從輪椅上抱起來,心翼翼的放在那一塵不染的床榻上,然後翻身彎腰去端洗腳水。
陳六合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衣角被沈清舞輕輕拽了一下,陳六合回頭:怎麼了?
哥,鋒芒太甚,長三角因為你一個人風起雲湧暗流浮動,我心中有一種隱隱不安!沈清舞怔怔的看著陳六合。
能看的出來,一向清心寡慾靜如明月的沈清舞,眼中有著重重心思,她的貝齒都在輕輕咬著嘴唇,能讓她出現這種神情,絕對是破天荒的。
陳六合都猛怔了一下,旋即沒心沒肺的咧嘴一笑,道:沒事的,哥是什麼人你還會不清楚嗎?就是打不死的強!不怕!
天知道,在陳六合這輕鬆的表面下,到底有多麼沉重的一顆心!
他沒告訴沈清舞,她剛才的幾句話,說到他心坎裡面去了,有和沈清舞心有靈犀,彷彿都感覺到,有一種濃濃的危機正在悄然靠近!
沈清舞卻搖了搖頭:哥,沒那麼簡單的!
呵呵,再苦再難,哥都熬過來了,這又算得了什麼呢?再凝的烏雲,也總有散去的一天!這世上能打垮我的人有不少,但能弄死我的人,還沒出生呢!
陳六合笑得很燦爛,說道:妹,你想想,我們來杭城的時候有什麼?什麼都沒有!現在就算像狗一樣被人一腳踹走,只要留住命,咱們也沒虧啥,不是嗎?
沈清舞難得的嚴肅,她看著陳六合,再次搖頭:哥,沒有人比我更瞭解你!誰想讓你一無所有的離開,不可能!除非讓你死在長三角!你不會苟且偷生!
盯著陳六合,沈清舞那雙淨潔的眸子一眨不眨,一字一頓的說道:所以,只會發生兩種可能!要麼你贏了,把長三角收入囊中!要麼你死了!
我不會死!陳六合沉沉的說出三個字。
就算我死了,我也不會讓你死!沈清舞無比堅定的說道,這不是承諾,這是毒誓!
陳六合『揉』了『揉』沈清舞的頭髮,說道:不要胡思『亂』想!沒有那麼嚴重!
哥,你騙不了我!我們心裡都清楚,長三角的形勢就已經撲朔『迷』離錯綜複雜了,有著太大的變數,對你非常非常不利!這還僅僅是表面而已!
沈清舞說道:若再加上外力的推波助瀾呢?很多人都在虎視眈眈,在尋找時機,給予致命一擊!哥,這是一次重大危機!九死一生的牌局!
九死一生有些誇大其詞了!至少有三四成的生機在嘛!陳六合笑得很天真,無論他心裡承擔了多少風險和壓力,但他絕不會在沈清舞面前表現出來一絲半點的,哪怕沈清舞心中跟明鏡兒似的!
陳六合在床沿上坐下,沈清舞很自然的靠在了陳六合的肩膀上。
陳六合笑嘻嘻的說道:妹,你這麼聰明的人,也避免不了俗人該有的關心則『亂』!你只想到了外力的變數,但你卻忽略了哥身上的變數。
哥是什麼人?我能在世~界舞臺起舞,挑的他們雞飛狗跳,還會被區區一個長三角給嚇住了?陳六合道:不存在的!把心放在肚子裡!
看著慷慨激揚的陳六合,沈清舞笑了起來,猶若雪山蓮花一般的純淨聖潔,她抬起手掌,撫『摸』著陳六合臉上的輪廓:我信你!
只有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