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感慨一聲,繼續說道:不過你為了方崇宇、盧嘯塚那樣的人渣去死,值得嗎?我說過,你要頂,頂不下來的!
這件事情不是說死你一個人就可以敷衍了事!你的命在我眼中不值錢,平息不了我的怒火!我要的是更大的收穫,至少該死的人都得死!陳六合盯著徐磊慢悠悠說道。
徐磊默不吭聲,只是低著頭,用力的一口一口抽著香菸,彷彿根本沒有聽到陳六合的話!
對待他這種已經抱著必死心態的人來說,的確有些難辦,很難對付!
但陳六合一點也不著急,他氣定神閒,很是平淡,笑了笑,道:我進來之前就在想,一個連死都不怕了的人,還會擔心什麼呢?是什麼讓他們有所顧忌,寧願去死,也不願意把幕後真正的罪魁禍首給供出來!要知道,如果你披『露』有功,可以不用死的!
畢竟誰都怕死,誰又願意去死呢?陳六合滿臉笑容的盯著徐磊,他很敏銳的發現,徐磊的神『色』,有那麼一瞬間輕微的變換,卻被他準確撲捉道了。
他臉上的笑意更濃:你猜我想到了什麼?
徐磊終於抬頭,凝視著陳六合:你想到了什麼?
對一個人來說,活在世上,能比他命更加重要的東西,無非就是兩樣,一是誓言承諾,二是至親至愛!
陳六合緩緩道:能把實驗承諾看做比命還重要的人,無一不是大賢之輩,顯然,你不可能是這種人!那麼答案呼之欲出了,你屬於後者!
我說的對嗎?陳六合目光如柱的盯著徐磊。
徐磊的眼中閃過瞬間的慌『亂』,但很快恢復過來,冷笑著說道:笑話,簡直是無稽之談!自以為是自作聰明!
陳六合不理會他的態度,自顧自的說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有一個老母親,年近七十了,有一個賢惠的妻子,還有一雙兒女,大的二十三,還在讀大學,的只有十三,剛上中學!
徐磊的臉『色』終於變了:陳六合,你想說什麼?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六合心平氣和的看著情緒已經變得略微激動起來的徐磊,繼續說道:徐磊,你很在乎他們!對吧?你現在一切的堅持,寧死不屈的作態,都是為了他們!
你害怕只要你把方崇宇供出來以後,憑他們的作風,你的至親至愛將會受到危險,甚至為此葬送了『性』命!我說的對不對?
陳六合『逼』視著徐磊:在出事之後,肯定有人透過某種特別的方式和途徑,給你發出過警告!
笑了笑,陳六合道:我上述所說,句句戳中了你的要害和痛楚,對嗎?所以你很害怕,很恐懼,很慌『亂』!所以你的臉都白了,眼眶中都浮現了血絲!
放屁!陳六合,全都是無稽之談!徐磊怒聲喝道,情緒儼然沒了方才的鎮靜。
看著徐磊的反應,陳六合泰若自然的笑了一笑:你不承認沒關係!徐磊,你應該很清楚,你心裡的秘密對我來說非常有用!所以我不管你有什麼苦衷和原因,藏是藏不住的!
說著話,陳六合從兜裡拿出了手機,調出了幾張相片,在徐磊眼前晃了晃,頓時,徐磊的情緒變得及其激動了起來,被拷在椅子上的他憤然掙動,怒視陳六合:陳六合,我草你祖宗,你想幹什麼?你要是敢動她們一根毫『毛』,老子做鬼都不會放過你的!
給徐磊看的那幾張相片,正是徐磊的家人,這是陳六合讓王金彪發過來的。
陳六合氣定神閒的坐在椅子上,笑看徐磊的激憤舉動,他緩緩吐出兩個眼圈:做人的時候都沒被我放在眼裡,做了鬼還有什麼用嗎?
頓了頓,陳六合接著道:徐磊,你應該知道我在杭城的能量,在某個方面,甚至強過了盧嘯塚,換而言之,他們能做到的事情,我能做的比他們更加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