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是哪個老不死的?”陳六合冷眼相對,在氣勢上,絕對不會弱了對方。
“渾賬東西,你敢用這種語態跟老夫說話?”白髮老人雙眉一橫,身上的氣勢瞬間如洪流一般倒湧而起。
“你都敢喊我孽畜,還指望我對你有什麼好臉色嗎?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
陳六合嗤笑了起來:“不是每一個年紀大的人,都能夠德高望重的,也有一些老而不死是為賊的老苟,例如你?”
“你在找死。”白髮老者臉上出現了怒容,周圍的狂風大躁而起。
陳六合傲立在冷冽的寒風之中,身軀如峰,巍然不動。
“別說那些沒用的廢話了,直接開門見山吧,你們今天來這裡幹什麼?”陳六合不耐煩的說道。
“你覺得呢?”站在白髮老者左側的一名老者厲聲道,眼中殺機畢露。
陳六合嗤笑更甚幾分:“這麼重的殺意,你們是來殺我的嗎?”
不等幾人開口,陳六合又道:“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你們敢殺我嗎?”
“狂妄無知,我們要殺你,簡直如屠狗一樣的簡單。”另一名身穿青色長袍的老者怒斥。
“別站在那裡吹牛了,小爺就在這裡,有本事的話,你們動就是了。”陳六合渾然無懼的說著。
他心中無比緊張,鮮有的緊張,心臟都在一個勁的打鼓著。
因為,眼前這四個人,真的是太強了。
如果他們真的要殺自己的話,那自己絕對沒有太多的反抗之力,或許眨眼間就會被轟殺。
害怕嗎?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陳六合也擔心這幫老東西會不按常理出牌的發瘋。
可即便是這樣,即便在這樣生死一線的時刻,陳六合的表面依舊佯裝的很鎮定。
他在賭,賭這幫人沒有那麼大的膽量,賭這幫人不敢在炎京城內轟殺自己。
“呵呵。”忽然,那個白髮白鬚的老者笑了起來。
“陳六合,你果然不愧是陳家遺留下來的種,有點意思,你們陳家人,一個個都是如出一轍的不怕死,這一點,我都不得不承認,我有幾分佩服。”白髮老者說道。
他雖然在笑,但那笑容中,卻透露著無盡的陰狠。
“可是,光不怕死又有什麼用呢?當年你們陳家的人,多麼有血性,多麼的雄武?最終的結局呢,卻是一個比一個悽慘,整個家族都幾近覆滅,只留下了你這一個遺孤而已。”白髮老者說道。
“你活著,其實都是一個意外,要不是在當年那一戰,我們的傷亡很大,我們這些人都被傷了元氣,哪裡輪得到驚龍那個小角色來攪動風雲?”白髮老者說道。
“血債,是要血償的。”陳六合冷冷的吐出了幾個字。
“血償?你拿什麼來報仇?就憑你一個人嗎?你不會真以為,這段時間被你佔了些許便宜,你就可以逆天改命了吧?”白髮老者說道:“沒用的,你的結局早就註定,你多活一天只是多賺一天罷了。”
“你算什麼東西?想掌控我的生死?”陳六合嗤笑了起來:“能掌控我生死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生,你們太上家族這幫人,更不行。”
“是嗎?螞蟻最可笑的事情,就是螞蟻從來都認為,它們所看到的天地,就是整個天地。”
白髮老者冷哼了一聲,他猛的踏前了一步。
登時間,彷彿整個大廈都在晃動一般,那冷風,狂嘯而起。
陳六合只感覺一股埪怖到難以形容的威壓傾瀉而來,鋪天蓋地一樣。
那氣勢,兇猛到極致。
陳六合心駭至極,只感覺身軀突然變得萬分沉重,整個人都要跪在地下。
“你連我的氣場都無法承受,你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