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我們是第一次見面,但你的大名,我可是聽說過很多次了,耳朵都快起繭子了。”溫老開了句玩笑,讓陳六合落座。
這是一個不大的三居室,客廳的沙發也是那種很多年前留置下來的陳舊沙發,頗有一種舊時代的氣息。
“溫老見笑了,小子哪裡有什麼大名,都是惡名才對吧.......”陳六合苦笑了一聲。
溫老擺了擺手:“惡不惡,要看對的是什麼人,做的是什麼事。”
“一個人啊,本事大了,肩膀上的擔子就會重了。擔子重了,站的就更高了。站的高了,看到的問題就不一樣了。”溫老笑吟吟的說著。
“對與錯,是沒有必然的,只是看待問題的角度不一樣。”溫老聲音平和。
溫彩霞倒了兩杯茶端過來隨後就離開了,她沒有在這裡旁聽,而是去書房看書去了。
陳六合只是笑著,沒有過多的去說什麼,在這個老人面前,說的多了,便容易出錯。
老人喝了一口茶水,把杯子放下後,審視了陳六合幾眼,又道:“最近的炎京很熱鬧啊。”
陳六合心中一緊,暗道一聲,來了。
今晚,老人突然要見自己,肯定不會是聊聊家常那麼簡單,必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說。
“樹欲靜而風不止。”陳六合輕聲說著。
“你知道的,我們都不希望在炎京發生這樣的事情。”老人淡淡的說著。
“溫老,有人都已經把腳踩到我的頭上來了,我只能反抗。”陳六合很誠懇道。
“陳六合,你待在炎京,會給炎京帶來麻煩。”老人看著陳六合:“有些事情,國度的立場是很明確的,不會參與到個人的紛爭中去。”
“太上家族呢,這些年對國度的貢獻不是沒有,他們的牽扯之深,也是盤根錯節。”老人道。
陳六合心緒一沉,道:“溫老的意思是.......”
老人笑了笑:“我們只是不希望炎京成為一個烏煙瘴氣的地方。”
“我離開了,這裡就安靜了。”陳六合苦笑了一聲,開口道。
老人沒有說什麼了,突然就沉默了下去,讓得客廳內的氣氛,都快要凝住了。
陳六合有點摸不透這個老人的意思了。
聽前面這些話,似乎是對自己很不利,也讓陳六合的心沉谷底。
頗有一種要把他驅逐炎京的意思。
如果這是國度突然做出來的決定,陳六合哪怕是不甘,哪怕是有著幾分怨氣,但也必定會領命。
“你走了,確實是會讓炎京清淨下來!但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走了,是不是就證明國度在太上家族的施壓下,做出了妥協?”老人忽然開口,聲音平緩。
陳六合一怔,看著老人。
不等陳六合開口,老人就擺了擺手,道:“在這裡,終究是要講究公道和規矩的,我們可以不傾向任何一方,但一定要講規矩,誰做錯了,誰就該受到懲戒。”
陳六合那顆消沉的心,再次活躍了起來,他眼中閃過驚異,愣愣的看著眼前的老者。
這可謂是兩級反轉了。
陳六合也發現,從自己落座的那一刻開始,自己的心神就一直被這個老人給牽著走。
這種感覺,太可怕了。
老人身上有一種無形的龐大氣場,把他給穩穩的壓制著。
“陳六合,你能給炎夏帶來什麼呢?”老人話鋒一轉,又道。
陳六合眼中異彩連連:“我對國度忠誠不二,無論到什麼時候,都願意為國度奉獻一切,哪怕是我的生命。”
老人說道:“驚龍用了二十五年的時間,為炎夏打造了利刃龍魂,你呢?”
陳六合知道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