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笑了笑,搖頭說道:“爭什麼爭?你們啊,就好好過你們的日子,展你們的事業吧,不要把心思放在這上面,這可是一個漩渦,捲進來只有壞處沒有好處。”
“況且,以現在黃百萬在湛海隻手遮天的架勢,想要把他推翻,也不是什麼容易的事情。”
陳六合輕言:“湛海在他的經營下,已經根深蒂固盤根錯節了。”
“難不成,您就眼睜睜的看著黃百萬隻手遮天?”藍海星說道,很不甘心。
陳六合笑道:“這又有什麼關係呢?現在雖然是黃百萬做主,但實際上,我們原有的根基並沒有被拔起或摧毀!損失的,都只是表象罷了。”
“你們都過的很好不是嗎?”陳六合說道。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我現在沒工夫把重心放在長三角,我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處理!換句話來說,黃百萬充其量也只是幫我暫管湛海而已,等我什麼時候騰出手了,再慢慢來收拾他。”
這句話倒是實話,這也是為什麼陳六合會隱忍黃百萬的主要原因。
他現在的頭號敵人不是黃百萬,而是太上家族。
太上家族的事情一天沒有解決,陳六合的心緒就一天難以安定下來,他也不會愚蠢到在這種時刻去跟黃百萬全面開戰,到時候腹背受敵,得不償失。
只要他與太上家族之間的爭鋒最後勝利了,那麼黃百萬也就算不上什麼難題了。
“六哥,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只要你能用的上我藍海星,隨時開口,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藍海星很有決心的說道。
陳六合輕輕點頭。
接下來,他跟四人都聊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
四人在醫院一直待到中午才走,陳六合也拒絕了他們請客吃飯的邀請。
回到病房,陳六合心無旁騖的陪在了王金戈和杜月妃的身旁。
杜月妃的安危,才是陳六合最關心的事情。
就杜月妃的傷情,陳六合也跟醫院的專家們探討過,得出的結論很不好。
杜月妃還沒脫離生命危險期,能不能活過來,能不能醒過來,都是一個未知數。
這讓陳六合憂心忡忡。
傍晚時分,洪萱萱從京南趕來。
許久未見,她依舊如以前那樣精緻貌美,身上那股獨特的氣質也沒有變。
久別重逢之下,她看到陳六合的時候,臉上也沒有半絲笑容,像是蒙了一層寒霜一樣。
對陳六合依舊是那副不待見的模樣,眉宇之間的恨意與怨氣若隱若現。
陳六合苦笑的摸了摸鼻子,有王金戈在場,他委實是拿這個娘們沒什麼辦法。
否則的話,他可不會慣著洪萱萱,指定會把這個趾高氣揚如野貓般難以馴服的女人摟在懷裡,好好的教育一翻。
“真是蒼天無眼,你這樣的禍害還活著。”洪萱萱對陳六合冷冰冰的說著。
一旁的王金戈可沒有幫陳六合說話,則是一臉幸災樂禍的看戲模樣。
她就喜歡看到陳六合吃癟,就喜歡看到有人能夠收拾這個可惡可恨的傢伙。
“女人啊,怎麼就是改不了心口不一的毛病,怎麼說你現在也是一門之主了,不能再跟個小女人一樣心嬌氣傲。”陳六合笑吟吟的說著,看到洪萱萱,他很開心。
這個女人,在陳六合心中一直有一種很特殊的位置。
從最開是的敵人,到後來的亦敵亦友,曾經,兩人之間的博弈不可謂不精彩。
再到後來,他跟這娘們的關係就變得更加複雜了,很難用一個準確的詞語去定義。
他們之間各懷鬼胎爾虞我詐,是盟友,是敵人,是情人,是仇人。
但有一點,是絕對不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