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烤......”驚月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他盯著陳六合,旋即說道:“小子,你怎麼就醒了?還能下地走路了?”
“額......晚輩也是剛醒的,感覺沒什麼大礙了,就起身活動活動了,這有什麼不對的嗎?”陳六合不明所以的說道。
只見竹籬四人幾乎是同時間倒抽了一口涼氣,槍花冷冷的吐出兩個字:“變汰。”
季雲叢也道:“太不可思議了,那麼重的傷勢,幾乎快要了你一條小命,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轉醒了過來,還能落地走路,這不是一個正常人能夠擁有的能力。”
竹籬也開口說道:“果然,陳家的血脈之力果然是得天獨厚非同一般,擁有著逆天之能,今日一見果真名不虛傳啊,難怪當年陳家能有那般鼎盛。”
聽到這話,陳六合的眉頭都猛然上挑了幾分,他道:“前輩,你們對我的來歷很瞭解,連我出自什麼地方都被你們調查出來了。”
驚月笑了起來,道:“這很奇怪嗎?小子,現在不光是我們了,這整個黑獄,只要那些上得了檯面的人,都已經知道你的來歷了,你是陳家遺孤的事情,已經不是什麼秘密。”
這回輪到陳六合驚詫了,他瞪大了眼睛,滿是驚疑。
“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們,這沒什麼好奇怪的。”季雲叢笑著說道:“那晚所發生的事情掀起了太大的波瀾,動靜鬧得太大了,所有人都對你這個能一下子牽動鬥戰殿、梁王府、古神教、南北兩域的傢伙都非常感興趣,所以許多人都極盡所能的動用手段去調查你。”
“在你昏迷的期間呢,你的底細基本上都已經被挖了出來。”季雲叢解釋道。
聞言,陳六合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不過轉念想想,這也實屬正常。
再說了,他陳六合的身份,又不是什麼天大的秘密,被簡簡單單的調查出來,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聳了聳肩,陳六合苦笑道:“黑獄的強者們還真是看得起我,我這樣的一個小角色竟然能讓大家這麼感興趣,倒是讓我受寵若驚了。”
“小角色?以前是,現在可不是了,不論是你在炎夏的地位,還是你是陳家後人的這重身份,亦或是你能讓太上家族們如此嫉恨,都證明了你絕對不是一個小角色。”
竹籬說道:“況且,一個能夠把我們鬥戰殿和梁王府都驚動的人,可能是個小角色嗎?”
驚月跟著說道:“說實話,當知道你的底細之後,我竟然還有點佩服了,你的履歷不得不讓人心生幾分敬畏啊,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你也算是真有種,敢正面叫板一眾太上家族,這勇氣,匪夷所思。”
陳六合說道:“這沒什麼值得稱道的,我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為了能讓自己好好活下去而已。”
“可你知道,你掀起的波瀾有多大嗎?嘖嘖嘖,誰能想得到,當年被滅的陳家,居然還倖存了一個人下來。”驚月道,在提起陳家二字的時候,驚月的臉上情不自禁的浮現出了一瞬間的敬仰之色。
陳家,那是傳說一般的存在,那是神一般的存在,世人無不對其敬仰萬分。
“那有什麼用?當年再厲害再風光不也是過去式了嗎?不也是成了一堆堆的黃土嗎?何況那跟我也沒半毛錢關係,陳家存在過的唯一作用,只是讓我活的比常人艱難了千倍萬倍而已。”陳六合說道。
“你似乎對陳家的怨氣很深。”竹籬輕聲問道。
陳六合不以為意的撇了撇嘴:“怨氣說沒有,那是騙人的。”
竹籬等人審視著陳六合,皆是輕輕搖了搖頭,在這個話題上,他們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的確,眼前這個年輕人似乎什麼過錯都沒犯下,可生來就有殺身之禍,就不被這個世界所容忍,就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