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白色長袍的老者道。
“一定是陳六合那孽畜使詐了,用了什麼陰謀,才僥倖殺了聞人覆海。”
黑袍老者無比肯定的說道。
“不管是什麼原因,這一次,我們都絕不能讓陳六合活著離開了,此子必死,不然是心腹大患。”
白袍老者惡狠狠的說道。
聞人覆海的死,只會讓他們心驚,但覺不會讓他們心痛和難過。
他們來自太史家和瑞木家,跟聞人家只是合作關係罷了,聞人家隕落了一名至強者,對他們沒有根本性的傷害,反而,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對他們還是一件好事!
“剛才經歷了一翻大戰,陳六合就算不死,也必定身負重傷,他一定沒有跑遠。”
黑袍老者說道,目光在漆黑的四周巡視,在留意著四周的痕跡,撲捉陳六合的去向。
“那邊,那孽畜是朝著那個方向逃亡。”
黑袍老者指著一個方向。
那邊,有點滴血跡,還有明顯的足跡。
“追!”
白袍老者低沉一喝,迅速的衝了出去,黑袍老者緊隨其後。
他們兩的速度很快,氣勢十足,光是這份表面上展露出來的氣息,就是不弱於聞人覆海的存在.......
另一邊,陳六合不知疲憊的一路前行。
他步伐虛浮,趔趔趄趄,靠著血紅長劍的支撐,才能勉強行走。
他的意識一直處在一個半模糊的狀態中,要不是他的意志力在強撐著他,他早就已經倒下了。
這一次,他傷的太重,危及到了性命,他只感覺渾身的力量都要被耗盡,整個人疲憊到了極致。
那眼皮之沉重,就像是兩座大山壓著一般,快要讓他睜不開了。
但哪怕這樣,陳六合也沒有在逃亡中沿著一條直線行走,他時不時的調轉方向,讓自己的行蹤軌跡變得複雜起來,這樣做,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隱藏自己的行蹤,干擾追擊者的判斷。
不知道走了多久,陳六合有幾次都栽倒在地,都快要爬不起來了。
但最後,還是一次次的強撐著身軀,艱難前行。
他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不知不覺中,他竟返回到了縣城郊外。
陳六合望著那燈火零星的縣城,緊咬著牙關,繼續前行。
或許是因為陳六合的謹慎和小聰明幫助了他,因為他的行蹤軌跡較為複雜,導致了追擊他的人在這長達兩個多小時的時間內,都沒能追上他。
不得不說,這一次,陳六合是好運的,幸運女神再一次降臨在他的身上,這樣都被他逃了出來。
行走在空寂蕭條的街道上,陳六合步履闌珊。
他沒有選擇尋找一個落腳處棲身,委實是他現在的模樣太扎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