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樣做,那我剛才所做的努力,為你爭取的時間豈不是白費了?陳六合,你婦人之仁,成不了大事!”奴修怒不可遏,滿臉的恨鐵不成鋼。
陳六合卻是咧嘴一笑,道:“你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我。”
“你!”奴修被氣得咬牙切齒,但又拿陳六合沒辦法,這傢伙回都回來了,現在就算是說再多都沒有什麼意義了。
“會死的,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你這樣做,正中古家下懷。”奴修嘆了一聲,悲涼的說著。
陳六合笑容依舊,道:“誰說我們就一定會死?剛才大家也都是這樣認為的,可死的那個人,並不是我,而是被他們認為立於不敗之地的古江城。”
奴修都被氣笑了起來,道:“不知天高地厚的瘋子。”
陳六合沒有說話,扶著奴修站了起來,道:“我不是瘋子的話,怎麼回來把你帶走呢?老頭,你能為了我去死,我也能為了你去死。”
“我說過,如果有一天真的要死,也一定是我死在你的前頭,我只是在兌現我的諾言,我活到這個年紀了,不想再負任何人。”奴修說道。
陳六合輕聲道:“你想死在我前頭,那也得我同意不是?我都堅信我一定不會死,又怎麼會讓你死?”
“好感人的一幕,既然你們的感情這麼深,那現在就送你們一塊去死吧。”白袍老者怒喝道。
“不能讓他們死的太輕易了,那是便宜了他們,一定要讓他們生不如死,讓他們深切感受到生與死之間的無盡折磨和痛苦。”黑袍老者厲聲。
陳六合只是斜目看了他們一眼,露出了一抹獰笑。
旋即,他讓奴修往後站一點點,而他自己,跨前一步,把奴修擋在身後,直面古家三名殿堂境強者。
他探出手掌,抓住了插在地面的血紅長劍。
這一瞬,他身上的血氣衝騰,那種磅礴且駭然的氣勢,再次湧現,就像是烈火在燃燒。
此刻的陳六合,看起來哪裡像是一個重傷垂危的將死之人?
他身上的戰意依舊濃烈,那股架勢就像是猛獸一般,兇惡氣息攝人心魄。
“你們以為你們算什麼東西?真以為我陳六合倒下了嗎?”
陳六合聲音恢弘,洪亮傳蕩:“我連古江城都能斬殺,你們又算得了什麼?”
“想要把我們留下來嗎?我可以給你們這個機會,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那個本事了。”陳六合說道。
古家三名老者皆是神情一凜,目光兇色暴漲。
“狂妄小兒,你充其量只是外強中乾罷了,你以為你的強撐能起到什麼作用嗎?你必死無疑。”白袍老者大聲呵斥。
“嘿嘿嘿,就算是死,我也一定可以讓你們古家就此沉淪下去,想殺我,你們就要先做好付出慘烈代價的準備!我一個人可以帶走你們整個古家的興旺氣運。”陳六合舔了舔嘴唇上的鮮血,嗜血模樣令人心寒。
陳六合的話語森寒,透露出一股讓人如墜入冰窟的戾氣,直透人心,讓得在場的所有古家人都禁不住的心神狠狠顫動了一下。
畢竟,陳六合剛才所表現出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驚人了一些。
連老族長那般風華神偉的人,都死在了陳六合的那把血色長劍之下,這一切來的太有震懾力與衝擊力。
“死到臨頭還狂妄無知。”青袍老者面目猙獰嘶吼。
陳六合身軀挺拔,佇立在那,宛若一座宏偉山嶽橫在他們的身前。
他雖然看起來滿身殘破虛弱不已,可卻真的有一種強大的壓迫感襲出。
這一切都要源自於陳六合今天晚上乎常理的逆天表現。
“殺!”白袍老者按耐不住了,他們看不透陳六合的深淺虛實。
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