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元沒有表態,依舊沉著一張臉,但沒說話,就算是他給出的最好態度了,起碼沉默相當於預設。
霍烈卻是開口了:“是以如此,還有什麼好說的?我們被這個傢伙將了一軍,還有悔棋的餘地嗎?他都把話說到那個份上了,我們也不能真的為了一口惡氣,就揹負著整個龍殿的氣運與未來去賭啊。”
“哼,這小*今天就是一句話說的對,他賭輸了,死他一個人而已,我們賭輸了,卻要葬送整個龍殿!用整個龍殿去拼他一個人的死活,划不來,他的命沒那麼值錢。”
鹿正元不屑的說道,語態依舊蘊含怒意,但所說的內容,卻是讓整個廳內的氣氛,都再次一鬆。
話不好聽,但意思卻很明朗!
陳六合逐笑顏開了起來,道:“這麼說的話,那三老就是同意了我的提議?”
“沒什麼好說的,今天就這樣吧,老夫先走了。”鹿正元不願意看到陳六合那張得意的嘴臉,面色難看的站起身,丟下一句話,就大步的向廳堂外走去,轉眼就沒了人影。
金老苦笑了一聲,說道:“別放在心上,那老夫子啊,心裡已經認同了你的提議,只是這臉上抹不開面子罷了!這筆賬,我們三人誰都算得清楚。”
霍烈用一種極其複雜的目光深凝了陳六合一眼,道:“真是活到老學到老啊,這一次,我們算是在你這個後生的面前栽了一個大跟頭了,誰都被你狠狠擺了一道!但我不只是口服,而是心服口服。”
“那是三老讓著晚輩而已,不願跟晚輩斤斤計較。”陳六合賠笑的說道,他懂得什麼叫做張弛有度適可而止,只要能達到他想要的目的,陪陪笑臉,何樂而不為呢?給大家一個臺階下。
“不用說這些令人作嘔的客套話了,本事就是本事,沒什麼好謙遜的。”金老擺擺手說道,這一次,陳六合雖然讓他們吃癟,吃了一個大癟,可他們發自內心的感到了驚豔,陳六合給他們帶來的驚豔。
這種智慧,絕不是一般人能夠擁有的,可怕,可怕到令人膽寒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