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六合盯著柳雲泰繼續說道:“否則的話,你們憑什麼活的這麼長久?我若要瘋魔屠戮,你們都得死絕!誰能攔得住我陳六合?”
一句話,如奔雷滾滾,氣勢如虹,震得柳雲泰心臟,臉『色』蒼白無血,竟不敢去與陳六合對視。
“不過,沒關係,你們的下場,終究是不會有任何改變,都需要為三年前的愚蠢付出無法承受的代價,踩著沈家上位,固然風光,但同樣,這也會葬送了你們的一切。”陳六合凝聲道。
柳雲泰抬頭看著陳六合,老眼閃爍,他的面『色』,忽然變得沉靜了起來,他逐漸從惶恐中鎮定,這是一個很奇怪的現象。
“陳六合,事已至此,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最後問你一遍,饒我一命可好?”柳雲泰沉聲說道。
看著厚顏無恥的柳雲泰,陳六合冷漠道:“你覺得呢?本來死你一人足矣,可你偏要做出一些無用的事情,讓得這麼多人為你陪葬!今晚若是再不殺你,就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說著話,陳六合手掌一翻,烏月閃現而出,在黑夜下,烏芒凜凜,透『露』著瘮人心扉的寒氣與殺氣,讓得柳雲泰都背脊發涼。
陳六合蹲在了柳雲泰的眼前,眼中殺氣已現,緩緩道:“你不是不想接受制裁嗎?那我便如你所願,讓你死在這野外,連屍骨都會成為野獸的口中餐,這種懲罰,或許能洗刷你所犯下的屢屢惡行!”
陳六合揚起了烏月,探向了柳雲泰的脖頸,他動作緩慢,似乎想讓柳雲泰感受這種臨死之前被恐懼支配的絕望。
就在烏月觸在柳雲泰脖頸肌膚上的時候,忽然,柳雲泰的老眼中,再次閃現出了一抹不尋常的瘋狂。
在這死亡關口,及其怕死的柳雲泰,竟然並不害怕,他忽然笑了起來,笑得猖獗癲狂,笑得讓人莫名其妙。
這讓陳六合都禁不住蹙了一下眉頭,深凝柳雲泰,不知道這條老狗又在玩什麼花樣,已經瘋了不成?
“你笑什麼?”陳六合沒著急動手。
“我在笑你的自大自負,我在笑你的不知所謂,我在笑你的愚昧。”柳雲泰失心瘋一般,邊笑邊說。
陳六合的眼睛都微微眯起了幾分,一時間沒搞明白柳雲泰想表達的是什麼。
“陳六合,你想殺我?哈哈哈,你做不到,你沒有那個膽量,你殺不了我。”柳雲泰獰笑著說道:“就算你再聰明再厲害又能怎麼樣?最終,你還是要乖乖的放了我。我沒輸,輸了的,是你!”
陳六合臉『色』都變了幾分,死死的盯著柳雲泰,他嘴角噙著幾分冷厲,沒有理會柳雲泰的莫名話語,刀刃割開了柳雲泰的面板,鮮血滲出,刺痛讓柳雲泰都打了個機靈。
“陳六合,我今晚要是死在了這裡,你必定要付出慘重代價,有人要為我陪葬!你最好想清楚了!”柳雲泰眼中驚恐再現,他語速極快的說道。
“什麼意思?”陳六合眉頭一挑,目光森寒。
柳雲泰再次咧嘴笑了起來,道:“陳六合,你以為,我不會為自己留好後手嗎?你以為我的計劃就這樣結束了嗎?你太天真了,我告訴你,只要你敢殺了我,你就等著替左安華收屍吧,哈哈哈。”
“陳六合,你不是最看重兄弟情義嗎?左安華和你可是有著過命的交情,你也不想讓他死吧?”柳雲泰道。
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話語,陳六合整個人如晴天霹靂一般,瞳孔都劇烈的收縮了幾下,臉『色』鉅變,渾身的汗『毛』,仿若都在瞬間炸開了一般。
“什麼意思?這跟華子有什麼關係?你把華子怎麼樣了?”陳六合疾言厲『色』的說道,聲調都變了,兇戾而沙啞,這一刻,他的心臟都在顫顛。
看到陳六合的反應,柳雲泰臉上的表情更加的猖狂與篤定了,他笑得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