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很沉寂。
深夜的街道上,顯得冷清,天空中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綿綿細雨。
陳六合揹著安培邪影在雨中行走。
今晚的大戰結束了,結局如想象之中一樣的慘烈。
六名古印而來的苦行僧,全部戰死,太陽神和上帝之手重傷逃走。
八岐大蛇跟安培邪影與飛歌如月三人皆是拼了個兩敗俱傷。
飛歌如月尚存一力,獨自離開。
作為正面抗衡八岐大蛇的主力,安培邪影受傷最重,在戰後便昏死過去。
渡魔和宮本葬天也是來了個魚死網破,兩人雖然都保住了一條命,可都重傷垂危。
拒絕了赤焰護送的請求,陳六合獨自揹著安培邪影,在雨中行走。
“離開英倫,這裡不安全了,我保護不了你了。”行走中,幽幽的聲音傳入陳六合的耳中。
在雨水的飄飛中,安培邪影幽幽的轉醒了過來。
陳六合繼續前行,雙臂環著安培邪影的雙腿,抱得很緊。
“沒你想的那麼可怕,八岐大蛇傷勢不比你輕多少,短時間內,他沒辦法出手。”陳六合說道。
“對你威脅最大的不是八岐大蛇,是古神教。”安培邪影說著:“這一次,他們的行動失敗,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古神教底蘊深厚強者眾多,他們要殺你,不難。”
“你這麼不想讓我死,豁出性命也要救我,我答應你,我不死。”陳六合聲音很輕,但卻給人一種難言的堅定與自信。
“只要我不想死,就沒人可以殺了我。”陳六合強調了一句,鏗鏘無比。
安培邪影睜開了眼睛,凝視著陳六合的側臉輪廓。
“現在的你,憑什麼?”安培邪影問道。
“那你明知道我已經成了一個毫無利用價值的廢人,你為什麼還要拼了命的保我?”
陳六合輕聲問:“我已經幫不了你任何事情了,更別說曾經答應過你的承諾。”
“我不知道。”安培邪影沉默了幾秒鐘,給出了這樣一個答桉,這也的確是她的心聲,她到現在,也不知道為什麼不想讓這個男人死。
陳六合露出了一個微笑,道:“你不會是愛上我了吧?”陳六合回頭,對安培邪影眨了眨眼睛。
儘管是此刻的安培邪影虛弱至極,陳六合都能明顯感覺到,這一瞬的溫度驟然下降。
“你想死在我的手中嗎?”安培邪影不帶表情。
陳六合聳了聳肩,轉過話鋒,道:“古神教那邊固然威脅最大,但我也沒有多怕他們,在黑獄,他們都沒能要了我的命,現在也同樣要不了我的命。”
“陳六合,你真的成了一個廢人?還是說,表面上看到的一切,都是你故意偽裝出來的?”
安培邪影道:“你的有恃無恐讓人無法理解,你今晚的鎮定表現,也充滿了異常。”
“事出反常必有妖。”伏在陳六合的背上,安培邪影換了個舒服的姿勢枕著側臉。
陳六合又是一個莫名笑容,道:“我又不會死,所以我為什麼要恐懼慌張?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現在不還是活的好好的嗎?”
“你從一開始就確定,你一定不會死?誰給你的自信?”安培邪影步步緊逼。
“在那種情況下,我無論害怕與否,都改變不了結局,所以,坦然一點不好嗎?”陳六合說了一個不算理由的理由。
“陳六合,我相信我的直覺,現在看到的你,一定不是真正的你......”安培邪影聲音虛弱的說道。
“那都不重要的。”陳六合隨口說了句。
“但我不得不提醒你一聲,千萬不要小看了古神教,他們的底蘊,比你想像的深厚,號稱諸神組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