亞帝輕嘆了一聲,緩緩搖頭,有時候,連他都琢磨不透那個跟自己神交已久的傢伙。
就在這個時候,車隊忽然停了下來。
“少主,前方就人攔路。”司機對亞帝說道。
亞帝抬了抬眼皮,舉目望去,隱隱看到,在車隊的最前方,佇立著一個男子。
男子一身黑袍,遮著面容。
但在亞帝看到對方的那一瞬間,就露出了一個由衷的苦笑,瞳孔都是微微收縮了瞬息。
如果說,剛才他要救出陳六合的信心還有四成的話。
那在見到這個男子之後,連這最後的四成都化為了泡影。
“撒旦,我很驚詫,驚詫你什麼時候成了奧丁家族的鷹犬。”亞帝下了車,來到了黑衣男子的不遠處。
撒旦,一個在神話世界中就誕生的存在,一個被西方人成為地獄惡魔的存在!
當然,這個傢伙可不是古時候神話傳說中的那個撒旦。
但撒旦一脈,一直都有傳承而至,眼前這位,就是當代撒旦!
撒旦一脈的傳承和其他神邸傳承不太一樣,其他神邸後裔,都是家族式的傳承。
而撒旦一脈,從來都是單傳,每一世,都只有一位撒旦!
能被稱之為撒旦,那必然是強大埪怖之人,令所有家族都不敢輕易招惹,甚至忌憚三分!
“鷹犬?奧丁家族還不配,即便是上帝那老頭,也不配。”黑衣人說道,聲音嘶啞且陰沉,就如同地獄傳出來的惡魔低吼一樣,給人一種無形的恐懼感。
“哈迪斯家族沒興趣跟你為敵。”亞帝率先表態。
這個世上,最可怕最難纏的就是這種無親無故無軟肋,並且又及其強大的傢伙。
這種人,往往都是瘋子!
“我不喜歡那個傢伙,他該死。”黑衣人說著。
亞帝抬了抬眼皮,道:“他只不過是搶了你的名頭而已,用不著這麼記恨,只能說世人無知,才會稱他為撒旦。”眾所周知,曾經,很多人也稱呼過陳六合為撒旦。
黑衣男子輕輕搖頭,身上仿若有一股死氣在環繞著,他周身的溫度都很冰冷,一股無形的寒氣在不斷的侵襲,像是要把人冰凍一般,心顫難言。
“如果你是專程來救他的,你還是回去吧,雖然我並不把你們哈迪斯家族放在眼裡,但不是非常必要的情況下,我也不想跟你們撕破臉皮。”黑衣男子聲音冷漠的說著,好像在他的身上,沒有太多的人類情感。
亞帝.哈迪斯那雙劍眉微微上挑了幾分,睨視著對方,一字一頓:“如果我一定要救他呢?”
“那你就有可能走不出這座城市。”撒旦淡淡道。
亞帝忽然笑了起來:“你撒旦一脈向來都是單傳,每一世都只有一人。”
“就憑你一個人,想要跟整個哈迪斯家族為敵,是不是太冒險了一點?”亞帝說著:“我其實也不想跟你過不去,如果真讓撒旦一脈在你這一代絕種了,難免有點可惜。”
撒旦冷冰冰的盯著亞帝,眼中沒有絲毫的敬畏,有的只是冷漠:“你很清楚,我跟那些家族不一樣,他們對付你,或許會有所顧忌,礙於你身後的哈迪斯家族,不敢下決心對你下死手。”
“因為他們要顧全大局,要為整個家族做考慮,而我沒有這種顧慮。”撒旦輕描淡寫。
“我相信你這個瘋子什麼都敢做,我也相信哈迪斯家族對你來說不是一個震懾。”
亞帝聳了聳肩,模樣輕鬆:“所以說,這一次,你是一定要跟我站在對立面了?”
“我覺得,那個來自東方的傢伙死了,我心裡就會舒服一些。”撒旦說著。
亞帝輕輕點了點頭,彈了彈肩膀上的灰塵:“看來我們之間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