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不打得過,不是用嘴巴講的,要打過了才知道。”
陳六合舔了舔乾裂的嘴唇,看著軒轅牧宇說道:“況且,打得過又如何?打不過又如何?難道我打不過你,你今晚就會袖手旁觀,就會不對我下死手了嗎?”
說到這裡,連陳六合自己都失笑了起來,道:“你不會的,這裡面最想殺我的,恐怕就是你了,只不過,你的城府比他們都要深一些罷了,你懂得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你懂得怎麼利用身邊的蠢貨去幫你鋪路。”
“你站在那裡不動如山,讓他們四個先跟我輪番作戰,這樣,你就能讓他們儘可能的把我消耗,給我帶來重創,如果他們能殺了我就最好,你可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如果他們殺不了我也沒關係,你最後再跳出來收尾,並且不用費太大的工夫。”
陳六合像是看穿了軒轅牧宇的心思一般,輕聲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你就算殺了我,你到時候也可以把自己的責任推卸到最小,畢竟,不是你挑的頭,也不是你把我逼入死境的,你只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軒轅牧宇,我說的對嗎?是不是說到你的心坎裡去了?”
陳六合咧嘴直笑的說道:“嘖嘖,多麼聰明的人啊,多麼聰明的做法啊,用最小的代價,獲取最大的利益,我都不得不佩服你一聲,真聰明。”
聽到這些話,軒轅牧宇的眉角都跳動了幾下,眼神也變得陰戾了幾分,顯然,他的心思被說中的。
而這樣的心思,被陳六合當眾戲說,也委實讓軒轅牧宇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的確是有些把妖桑等人當槍使的意思。
“陳六合,你這樣的離間計,可真不高明,簡直是在一派胡言。”軒轅牧宇神情鎮定的說道。
陳六合嗤笑:“是嗎?可我說的都是事實,你不敢承認嗎?”
頓了頓,陳六合又道:“誰都知道,你軒轅牧宇是半步殿堂的境界,在誰看來,以你的實力,若是要斬殺我這樣一個妖化境圓滿的人,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恐怕你自己心裡也是這樣以為的嗎?就算你再看得起我,也一定不認為我會是你的對手。”
陳六合洋洋灑灑的說道:“可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你明明可以一個人直接把我剷除,但你為什麼不出手?還偏偏故作深沉的躲在後頭,唆使旁人率先對我出手?”
“你不就是害怕你直接出手把我給斬了,你軒轅家要獨自吸引仇恨與承擔後果嗎?”
陳六合說道:“你的如意算盤是打得啪啪作響啊,就你自己聰明,把別人都當傻子了。”
“伶牙俐齒信口雌黃。”軒轅牧宇的心思狠狠一沉,面色難看的說道,他必須承認,陳六合的心思太縝密了一些,思維太清晰了一些,很多東西,都能在不動聲色之間看得這麼透徹。
“狡辯已經沒有太大意義了,是與不是,你自己心中最為清楚。”陳六合撇撇嘴說道。
這個時候,妖桑開口說話了:“軒轅牧宇,時機差不多了,你是該出手了,直接把陳家遺孤斬殺在此,速戰速決!”
軒轅牧宇目光閃動了幾下,說實話,按照他的本意,他還真沒想過現在出手,他應當要等到古通博和帝天崖兩人跟陳六合戰過之後,若是戰敗,他最後一個才會出手。
到時候,他來收尾,等他把陳六合擊潰到了奄奄一息的程度時,再用計謀讓其他人來把陳六合的性命收割,那樣一來的話,他軒轅牧宇就功成身退了,事後也不必承擔太大的責任與風險,完全有說辭推脫而出。
可是,現在經過陳六合這麼一攪和,他軒轅牧宇再不出手,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當即,軒轅牧宇凝視著陳六合,嘴角挑起了一個冷厲的弧度:“既然你這麼著急的想要尋死,那我沒有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