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他陳六合是一個有能力的人,但凡他是一個實力強絕的人,都絕對不會讓今天這樣的悲劇出現。
他連他最重要的女人都保護不了,他還能做什麼呢?
前有雨仙兒,後有沈清舞,兩個都是在他人生中都是最最最重要的女人,卻相繼離他而去。
這種痛苦與打擊,對陳六合來說無疑是天塌地陷一般的,讓他幾乎無法承受。
陳六合這一坐,就是很長很長的時間。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坐了多久,但窗外的夜色,已經明亮。
期間,有敲門聲響起,是蘇婉玥的聲音,給他送來了食物。
但被他拒絕了,他不想動彈,不想離開這間屋子,他就是想這樣靜靜的坐著。
彷彿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感覺離小妹近了一些。
又彷彿,他是在用這樣封閉自我的方式,來逃避現實逃避責任,他彷彿真的害怕了,想把自己封存在這種悲痛的思緒當中,沒有勇氣去面對外界的一切.......
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但陳六合還是沒有一點點的反應,他依舊保持著先前的那個姿勢,靜靜的坐在書桌前,看著照片,看著沈清舞閱讀過的書籍。
沈家,庭院中,已經聚集了很多人,但卻沒有一個人說話,沉默到令人可怕。
所有人都是一副愁眉苦臉的模樣,或坐著,或站著,或蹲著。
除了蘇婉玥、刑天、帝小天、鬼谷四人外,連慕容青峰、龍向東、吳長陽、李根生等人都聞訊趕來了,他們也收到了沈清舞離開了炎京的訊息,他們也知道了那一晚所發生的事情。
他們更加能體會得到,這一次,對陳六合的打擊到底有多麼巨大。
就連左安華也在得到訊息的第一時間趕來了,沈清舞的徒然離開,也同樣令他傷心欲絕。
十多人待在這座庭院中,鴉雀無聲的沉寂,仿若空氣中都瀰漫著一種讓人呼吸困難的沉痛。
坐在輪椅上的左安華獨自待在角落,不時的看向沈清舞的臥房方向,他手中掐著一根香菸,一口口用力的抽著,他的腳下,已經散落了十多根菸頭。
“他進去多久了?”左安華開口,打破了沉默。
“這已經是第三天了。”蘇婉玥淚眼婆娑的說道,她一臉憔悴,眼睛都哭腫了,紅彤彤的一片。
她這個在商業上強勢無邊無所不能的女強人,此刻顯得是那般的無助。
這三天,只有每到飯點的時候,蘇婉玥敢去敲門問候,沒有人敢去打擾陳六合。
因為誰都不清楚陳六合現在是個什麼樣的狀態,也沒人敢去刺激陳六合。
“他已經三天沒有進過一滴水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刑天沉聲說道。
眾人的心臟都是微微一顛,左安華丟掉菸蒂,他雙眉狠狠皺著,道:“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以陳六合的身體素質,三天不進食倒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我就是怕他沉浸在悲痛當中無法自拔走不出來,我怕他把所有責任歸攏到自己的身上,進入一個自責的死迴圈當中。”
鬼谷嘆聲道:“一旦出現那樣的情況,才是最可怕的,會對他產生心靈上的巨大打擊與陰影,從此一蹶不振也不是沒有可能。”
左安華深深的吸了口氣,他目光一凝,臉上出現了一抹狠色,他沉聲說道:“青峰,推我過去!”
慕容青峰一怔:“你想怎麼樣?”
“佬子要去問問,他小六子是不是真的就這麼懦弱無用!是死是活,總得給個話,一直這樣躲著逃避著,算是怎麼回事?”左安華惡狠狠的說道。
慕容青峰眼神閃爍了幾下:“你這個時候去刺激他,未必是件好事,我們瞭解他,我們應該對他有信心,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