懸念。
三人已經攀爬了很長的時間,他們至少已經爬出了數百米的距離。
這對他們來說,也是精神與體力上的巨大消耗。
刑天與帝小天兩人的臉上身上,都已經被汗水打溼,但他們的身姿很穩,異常矯健。
再看在他們上空十幾米處的陳六合,也依然在攀爬,更是汗流浹背,一顆顆豆子般大小的汗珠,順著他的臉頰滑落,他眉宇間有幾分嚴峻,顯然,體力上的消耗開始讓他有些許的吃力。
往下看了一眼,那數百米的高空委實讓人一陣頭暈目眩。
一個小時之後。
在這座近兩千米的巨峰中央,約莫千米左右的峰體之上,出現了讓人驚心動魄的一副畫面。
有三個青年男子,正在那幾乎垂直的峰體上,歇息著。
有一把黑色的重劍,深深的扎進了牆體之內,一名穿著普通的短髮青年,正坐在上面歇息。
他的身下,是千米的萬丈深淵,看之一眼,都會讓人心跳加速,更別說是像他這樣懸空而坐了。
另外兩個青年,則是坐在兩個凹槽處,那凹槽的痕跡是新的,明顯是被人剛剛鑿出來的。
這三個人,自然就是陳六合、刑天以及帝小天了。
而坐在黑色重劍上的,則是陳六合。
陳六合抬起自己的雙掌看了看,已經血肉模糊了,有很多被石頭磨傷的口子。
刑天和帝小天兩人,也好不到哪裡去。
“我說你們兩個也太弱了吧?這才一半而已,就已經精疲力盡了?”陳六合笑看著兩人說道,停下來歇息,是帝小天的提議。
“我這是在為你這個傷殘人士考慮,能歇息,自然歇歇更安全,萬一因為力竭出現了意外,誰來救你?你不要連累了我們。”帝小天面無表情的說道。
但從他的眼中,卻是能看出一點點閃躲與悸動的。
閃躲是因為他說了假話,悸動是因為,陳六合簡直太變汰了,變汰到超乎想象。
在殘了雙腿的情況下,僅憑雙臂力量,竟然能如此矯健的攀登不說,還能一口氣爬上千米距離。
最為恐怖的是,看陳六合那模樣,雖然大汗淋漓面紅刺耳,可氣息還算平穩,顯然遠遠沒到力竭的程度,還有許多餘力,可以繼續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