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記得以前的所有事情了,這一切都是你,對不對?你想幹什麼?你到底想幹什麼?”陳六合惡狠狠的盯著斷崖對面的白衣青年,嘶聲痛吼,他的嗓音都沙啞了。
白衣青年露出了一個優雅的笑容,道:“有些事情,不記得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你覺得呢?這樣的女人,不是你有資格配擁有的,她應該看到更廣闊的天地,她應該喜歡我這樣更優秀的男人。”
“而你,只不過是一隻可憐的小丑而已,只是一隻被我這種人玩挵於股掌之中的小螞蟻而已。也只配被她永久的封存在不再屬於她的記憶當中,徹底泯滅。”白衣青年的聲音顯得渾厚且又縹緲。
聽到這話,陳六合渾身都在顫顛,絞心刺痛無處不在襲來,他撕心裂肺的嘶吼著。
吼聲中,盡是不甘與憤懣,盡是那種痛不欲生的悲厲。
“渾賬,看你人模狗樣,你卻是這樣藏頭露尾的小人,只會在背後耍些陰險手段算什麼本事?只會在一個女人的身上做一些見不得光的文章算什麼本事?有種你過來,我們大戰三百回合。”帝小天怒喝道。
“就憑你們,也配嗎?”白衣青年露出了一個輕蔑的神情。
“陳六合,世人都怕你們陳家後人,都說只要你陳家血脈存世,那必定是無敵存在,對此,我一直都非常的不屑一顧!”
白衣青年斜睨了陳六合一眼,緩聲道:“所以,從現在開始,你我之間的遊戲,拉開帷幕了,我會剝奪你的一切,讓你以一種最無尊嚴的方式死去……我會向世人證明,你陳家後人,也不過如此,最終只是被我踩在腳掌之下的一隻螞蟻而已。”
“當然,前提是,這一次你能夠有天大的運氣活下來,不然的話,一切都只是空談。若是這一劫你都抗不過去,你連充當一隻小丑的資格都沒有。”
白衣青年,看了陳六合一眼,嗤笑道:“我也很想看看,你們陳家的血脈,到底能否逆天,是不是這樣的重創,都無法把你們的性命無情剝奪。”
說罷,青年便沒有半點留戀於此的意思,他攬著雨仙兒,轉身朝著遠方走去。
“哇。”一口鮮血,從陳六合的口中噴湧了出來,這是痛到了極致,這是怒極攻心,陳六合只感覺自己的世界都在天塌地陷,這種絕望,比殺了他還要讓他難受了太多太多。
特別是看到雨仙兒被旁人攬在懷裡,那種依偎濃情的模樣時,陳六合心如刀絞,千刀萬剮一般。
紮在他心口的那把匕刃所給他帶來的致命痛楚,不及此刻痛楚的萬分之一!
“你的目的只是我而已,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為了折磨我而已,把仙兒放了,我的命交給你,只要你能放了仙兒,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我求求你了,不要傷害她。”
隔著斷崖,陳六合對著白衣青年的背影撕裂的吼著,光是那聲音和語態中的悲蒼,就足以令人肝腸寸斷。
他的語氣中,再沒有強勢與強硬,有的,只是濃濃的祈求和卑微,沒錯,此時此刻,他是在祈求白衣青年,他現在能做的,似乎也只有祈求了。
然而,白衣青年卻頭也不曾回一下,看都不再看陳六合一眼,連雨仙兒,也是如此,對陳六合沒有半點留戀可言,對陳六合的淒涼與悲慘,視若無睹,難以讓她心生半點波瀾。
“雨仙兒,你還是人嗎?你回頭看看這個男人!他為了你,不顧生死的殺上這座天齊山,為了你,不惜拼死一搏,屠光這天齊山上每一個人!可到頭來,你看看你都做了什麼。”
帝小天也是憤怒嘶吼:“你只要還算是個人,就不應該這麼絕情。”
聲音震響,在這片區域傳蕩不止,可,雨仙兒仍舊像是沒有聽到一般,無動於衷,頭也不回!
“啊!!!”雙目赤紅面孔扭曲的陳六合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