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是檸檬味的香氣,黑色的披肩長髮被水浸溼的柔順,黑漆漆的眼睛受水霧的影響,柔和了不少。
看著她身上穿著自己的衣服,寬鬆又滑稽的拖著,傑森摸著下巴,承認她確實長的可愛,就是穿的衣服不怎麼好看,下次帶她出去買一身。
“……”
青年的臉扭曲了一瞬,看起來想把自己撞死在牆上,他怎麼就自然而然的代入了照顧者的這個身份,還照顧這個一句話不說不搭理自己的奇怪女孩。
“你叫什麼名字。”
總不能自己忙活這麼久一個名字都不知道。
女孩低頭抬手,皺眉聞著身上的香氣,似乎很不適應,注視著青年看過來的藍色眼睛,面上浮現出很淡的異色,
“……宇智波飛鳥。”
宇智波,奇怪的名字。
瞥了眼她的臉,傑森定好等會兒就去查一下相關的資料。
飛鳥沉默的垂目,左手腕有一個不明材質製作的黑色手鐲,就是這個東西帶她來到了陌生的世界,讓她知道了自己的一生有多麼可笑,她有多愚蠢,因為一個謊言執著追求了數年。
在一切都無可挽回,她被黑絕差點殺死時,從小帶到大的黑鐲保住了她的命,不僅把她送到了異世界,連當地的語言都可以無障礙理解,還將一本漫畫傳輸到了她的精神世界。
《naruto》。
黑絕不是斑哥的意識,原來的時間線斑哥只是假死,他才應該是幾十年後一手掀起四戰的人,黑絕最先想找到的是斑哥,而不是她。
但是斑哥死了。
她看到了,斑哥被千手柱間殺死了。
不是假死,而是真正的死亡。
她所處的時代,預言之子還沒出生,在偏執尋找答案的路途中,一切都無法挽回了,死去的人無法復活,她的手裡是親人的,朋友的鮮血,水戶死去的時候摸著她的臉說她錯了,扉間被她殺死怒斥她是一個無可救藥的蠢貨……該說她生的正好嗎,最強的兩位長眠於地下,無人阻止她,直到世界滿目蕭然,黑絕的野心暴露,她看著荒涼的月亮,從被矇騙,被謊言欺騙半生的恍惚中走出。
無限月讀是騙局。
她追求的和平,堅持的信念是笑話。
哥哥們能幸福活著的世界被她毀了。
如果能乾脆給自己一刀回到淨土就好了,可回去又怎麼面對淨土的親人朋友。飛鳥殺掉了黑絕,毀掉月亮,卯足了勁跑到其他星球追殺大筒木,在她又一次站在被神樹吞噬了生機的星球,四面埋伏的大筒木出現,
飛鳥忘記了自己打了多久,只知道最後站著的只有她。
黑鐲的光再次亮起,這一次不是告訴她又有什麼糟糕的未來,而是將她帶到了另一個世界。
有什麼用。
飛鳥懨懨耷拉著頭,沒有哥哥們存在的世界,她來到這裡有什麼用,唯一能解氣的大筒木也沒了,這樣一個人活著,有什麼意義。
於是,來到這個新世界的飛鳥,自閉了。
跑了
傑森·陶德一個頭兩個大,他幾乎咬牙切齒的盯著眼前的飛鳥。
“和我出去。”
指著她身上自己的舊衣服,傑森磨了磨牙。
“你不能一直穿我的衣服!”
飛鳥看了他一眼,從神威空間裡掏出卷軸解開封印,深藍色的族服背後有上紅下白的團扇族紋。
傑森愣住了,在【你有衣服為什麼洗澡的時候不拿出來,不過這衣服看起來也太古板了一點也不適合那張臉蛋】和【那個卷軸是什麼回事為什麼砰的一聲衣服就出現了,奇怪的手勢又是什麼東西】之間來回思索。
在問號把他淹沒前,青年板著一張臉抱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