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大婚後接回來的母女二人不見了。
身側小娘子低落幾分,捏著頻婆果不動了。
薛慎接過去:“捨不得?跟我一起去?”
俞知光也知他?是打趣逗她,哪有出差辦公還?帶夫人的,又不是她爹去曹州那種常駐且有危險的。
“阿姊說你是孟夏二十五生,我還?想給你過生辰來著。那你等下還?是回家一趟吧,把生辰禮物先給你。”俞知光目光透著心虛,“準備的時?間不太夠,你要是不喜歡,可以不可以假裝喜歡?”
薛慎沒說什?麼?,捏了一下她臉蛋。
犯不上假裝,俞知光路邊隨便撿塊石頭給他?,他?恐怕都?喜歡。
俞知光送他的, 是一對麂皮護腕。
針腳縫得細密,看起來結實耐用?,許是被她藏在衣箱裡太久了, 沾染上她?身上常有的香氣。
“已?縫好了, 怎說時間不夠?”
“本還有一條配對的束腰, 束腰還沒好……想多加幾道釦子, 方便掛東西。”
俞知光低頭,解開了薛慎手上原來那對護腕,就?著新的比了比, 大小?剛剛好。
“腰封長?短我拿不準,薛慎, 你衣箱裡的怎地每條長?短都不一樣??”
“一些軍中配的,一些我姐縫的。”
“難怪。”
“不如直接問我。”
“問了你就?提早知道我要送什麼了呀。”
俞知光有些惋惜,若非薛慎趕著出公差,護腕也不想就?這麼直接給他。
薛慎將新護腕套上, 輕輕一提, 將俞知光抱到一張黃花梨木平頭案上。平頭案狹長?, 女郎背貼著牆, 被自己困在小?小?牆角,他牽起她?的手。
“不問,你自己量。”
俞知光指尖觸到一片緊實,精瘦的腰線凹出一道弧,她?拇指與食指分?開,當真一寸寸量了起來。
薛慎低頭,唇貼到她?露出的細白頸項上, 親了一會兒,輕輕齧咬起來。俞知光漸漸感出痛意, 又有幾分?酥癢,叫她?想起春狩那次。
“我送你東西,你還咬人……”
俞知光摸到他耳朵,用?點力揪了揪。
薛慎在她?後腰一按,將兩人空隙拉近,唇順著那痕跡往下,往鎖骨去。俞知光肩頭一涼,攥緊了平頭案邊緣,算了,等會人就?要走了,放肆不到哪裡去。
男人在硯正山行?宮裡還遊刃有餘的指頭,眼下又笨拙得不講章法起來。俞知光裡衣散亂,眼越過他肩頭,去瞅闔得嚴實的支摘窗,糊窗紙漏出淺白的光。
青天白日,怎麼好這般肆無忌憚。
她?咬緊唇,眼眸閉上,男人熱得驚人的吻緻密地落下,寬厚手掌順著腰間衣縫鑽入,似能?攥到她?一顆跳得激越的心。
他得一想二,循循誘導。
“笙笙,叫聲夫君。”
“……”
“笙笙?”
“你,好不好別得寸進?尺了。”
薛慎笑,撥出的熾熱氣息彷彿吹在她?心尖。
直到前院來人催:“將軍,到出發時辰了。”
薛慎應了一聲,抬首去看俞知光,小?娘子咬著唇,頰邊紅霞熾烈,眼似水波斜橫,凌亂中生出了幾分?情意,不再是往日親近那般的懵懂無知。
偏偏更撩人。
薛慎喉頭一滾,撈起落至手肘的衣襟,胡亂給她?裹了一番,“等我回來,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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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話未盡,話中意境不言而喻。俞知光勾住了他護腕:“鷺洲的差事,危險嗎?”
“等我便是,這我帶走了。”
門扉推開又闔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