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潛拱手還了一禮,道:“陸潛。”
楊洪此時,早已不復昨夜失魂落魄的模樣,他上下打量了陸潛幾眼,喟然嘆息道:“陸公子年紀輕輕,果真是一表人才啊。楊某多謝公子昨晚搭救之恩。”
陸潛道:“楊長老言重了,我跟那王玄有些私人恩怨,也談不上搭救。”
楊洪道:“救命之恩,怎是一個‘謝’字能夠報答的。請恕我冒昧,陸公子一身本領,我卻看不出傳承來,敢問公子出自何門何派,或者是某個世家的翹楚?”
陸潛道:“我只是一介散修。”
楊洪點了點頭,對陸潛這個回答顯然絲毫不覺得意外。他頓了頓,道:“公子他日若是有暇,還請到我們清玄觀做客,全觀上下,必奉為上賓。”
陸潛道:“楊長老太客氣了,改日必定登門拜訪。”
楊洪沒想到陸潛一口應允了下來,登時大喜,道:“好,好好。我們還有些俗物,不便久留,這便回中土去了。草原兇險,公子保重。”
陸潛同樣一拱手,道:“後會有期。”
楊洪見了一禮,轉身就走。
段州照一愣,顯是沒想到自己師傅三言兩語就說完了,不過他自然也不好多問,向陸潛一抱拳,道:“陸兄,我們在清玄觀恭候大駕。”
楊洪帶著兩名弟子,第一個走出門。其餘眾人,呼啦啦就都站起身來,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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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原本熙熙攘攘的店堂,就空了下來。
卻有兩個人,沒有走。
寒潭山聖女蕭然,還有一個五十來歲的中年女子,顯然也是寒潭山的。
等人都走完了,蕭然獨自朝陸潛走來,來到他面前,拱手道:“寒潭山蕭然,見過陸公子。”
陸潛有些訝異地看著她。蕭然在寒潭山地位極高,如今他們掌門人死了,剩下寒潭山弟子,只怕是以蕭然為首了。
此時的蕭然,神色有些暗淡,不復往昔的高傲冰冷。掌門之死,對他們打擊顯然不小。
一個門派的地位高低,絕大多數還是要看門派頂尖高手的實力。整個寒潭山,一共就只有兩位四品洞冥境。於水龍的死,幾乎已將寒潭山重創了。
不過最慘的,還是蟾宮山。
蟾宮山,只有掌門人姚雲端一位四品高手,他這一死,蟾宮山論實力恐怕連“四劍”都未必能比得上了。
陸潛一抱拳,道:“久仰大名,還請姑娘節哀順變。”
蕭然頷首道:“多謝。來年二月十五,是莪們寒潭山三年一度的‘寒鴉節’。公子屆時如有暇,還請賞光一臨。”
說罷,她不等陸潛回答,就直接從袖中掏出一枚銀燦燦的令牌,將其交給陸潛。
蕭然說道:“這是我的令牌,公子持此令牌來,我門中弟子自會接引。”
說罷,蕭然轉身就走,出門而去。
寒鴉節?
陸潛掌中握著令牌,低頭一看,見是一枚掌心大小的銀色令牌。
令牌製作很是精良,正面刻著一座雪山的模樣,背面則是一面崖壁。崖壁之下,似有一深潭;崖壁平整如鏡的牆面上,刻著一個“蕭”字。
這枚令牌,顯然是蕭然的貼身之物,此刻握在手中,餘溫尚存。
陸潛看著令牌翻看了一眼,就隨意收了起來,自言自語道:“莫名其妙。”
敖蘭奚忽然說道:“相公不解其意麼?”
陸潛道:“許是想拉攏我罷了。”
敖蘭奚眼珠一轉,笑道:“楊洪肯定是有這個想法。不過這個蕭然,只怕是未必。”
“哦?”
敖蘭奚道:“這個寒潭山,我也曾聽說過。除了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