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佔據了絕大多數精力了,哪有時間搞別的?
再者說,就這簡陋的條件,知識再多,沒有最基本的工具也鼓搗不出來什麼東西啊?
就算搞些發明、造出來東西又怎樣?
來到這個世界陸潛才知道,這裡的鄉村經濟極其封閉,村民們基本上都是自給自足,根本就沒什麼餘錢,又有誰會去買些個不實用的東西回來?
就連這傳統的剪紙畫,陸潛也只能走一二十里山路去大一點的王家營趕集販賣。除了過年,基本上村裡也沒人會買他的東西。
看看這個家就能明白,原主幹這門手藝,也就勉強能夠活著。
陸潛掃了左丘玲兩眼,問道:“你身上都沒剩下一點值錢的東西嗎,金銀首飾啥的?”
一邊說著,陸潛一邊上下仔細打量著她。
左丘玲一頭長髮溼漉漉地耷拉著,頭上、耳朵上、脖子上沒有一件黃金白銀首飾。
一雙手腕上,也是乾乾淨淨的,看樣子玉手鐲也在逃命途中給砸碎了。
左丘玲叫道:“大哥,我是在逃命好不好,怎會帶那些個重物?早都跑丟了。”
說完,她摸了摸腰間,那裡倒是還剩下一個玉闕(e),看起來還很名貴的樣子。
但是,玉這種東西,怕最少也要到了縣城,才可以出手。
王家營這種地方……夠嗆能有人買。
看著左丘玲渾身溼漉漉的,一身輕紗羅裙緊貼在身上,張眼望去一覽無餘,很顯然她衣服裡也不大能藏得下什麼東西。
,!
陸潛嘆了口氣,又往鍋裡稍稍加了點米。
左丘玲注意到了陸潛的目光,下意識地用雙臂抱在胸前,臉色微紅。
見陸潛扭過去了頭,她才四下裡張望了一番,道:“你家裡……簾子都沒有嗎,我換換衣服。”
陸潛淘好了米倒進鍋裡,然後走到自己的舊衣櫃前,翻出兩件自己的舊衣服丟在床上,然後走出屋去,關上了房門。
等了好一會,才聽到屋裡一聲喊聲:“你進來吧。”
陸潛推門而入,便見左丘玲站在炕邊,穿了他一件打補丁的舊袍子,寬大的袍子幾乎將她瘦弱的身軀完全裝住了。
不過,也看得出,這左丘玲年齡不大、個子倒是不矮,發育得不錯。
她的頭髮顯然也擦過了,披散在肩上。
左丘玲等陸潛進來了,很自覺地走出屋去,讓他也換換衣服。
穿著一身溼衣服,可夠難受的。
陸潛脫掉身上的溼衣服,擦拭了一下身子,重新穿上一件舊袍子,一瞥間,便看到屋角的木盆裡,放著左丘玲剛從身上脫下來的溼衣服。
女人對自己的內衣都比較敏感,她顯然是沒打算晾起來的。
陸潛也不管她,只將自己的溼衣服搭在一杆晾衣服的架子上。
這時,他忽然回過頭,又看向木盆,心中突地一動。
然後,他目光一轉,落到了牆根下。
那裡放著一隻木桶,裡面還剩下大半桶水。
陸潛取出在王家營集市上剛剪的剪紙銀魚,來到木桶邊,看了看桶裡的水,又看了看手中的紙魚。實難相信,這玩意丟水裡能活?
試一試,又不會損失什麼。
陸潛將手中的剪紙銀魚丟入水桶裡。
下一刻,就在他眼皮子底下——
紙做的銀魚,一入水中,立刻就活了,竟變成了一隻一尺長的、銀色的肥魚。
銀魚在狹小的木桶裡,擺動著尾巴,活靈活現地遊動起來。
陸潛直看得目瞪口呆,這剪紙術,還當真有點邪門!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屋外面,突然傳來了左丘玲的一聲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