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長河鎮顯得異常冷清。
葉長安時隔半月再度回到這個鎮子,只覺得恍如隔世。
鄭嬸跟著一起回來,他皺眉問道:“鄭嬸,我之前和鄭叔說過不要去山裡,為什麼不聽?”
鄭嬸臉上滿是悽苦:“就在前些日子,許家將租金又提了三成,我們實在還不起,老鄭這才不得不去山裡。”
葉長安輕嘆一聲,不再說話。
許家這樣的做法不知要逼死多少人家。
“當真是狠毒。”
早雪導致糧食歉收,農戶本就沒什麼餘糧,現在許家又提高租金,簡直就是殺雞取卵,不欲人活。
葉長安皺緊眉頭,他總覺得背後定然有更深的原因。
他雖然與許家接觸不多,但那個三公子許楠可不是好惹的角色。
否則真當誰都可以只用一個紈絝就讓柳姐這般的奇女子苦不堪言?
“罷了,還是先找到鄭叔要緊。”
鄭獵戶是個愛面子的老實漢子,定然是不願再去找葉長安借錢,這才選擇上山狩獵。
葉長安心中感慨,或許這便是命。
他從鄭嬸口中得知鄭叔去了二道溝後便聯絡了老狼,讓它幫忙搜尋。
聽到去了二道溝,葉長安更加疑惑。
那裡的每一寸山林他都去過,應該沒有什麼危險才對。
最大的危險也就是老狼,而老狼斷然不會對鄭獵戶動手。
他忽然想到前些日子李韃曾經與他說過失蹤案的事情,沒由來的將鄭獵戶的失蹤與那些案子聯絡到一起。
若是那般,鄭獵戶恐是凶多吉少。
葉長安想到李韃這些日子應該都在長河鎮的驛站裡。
他告別了鄭嬸後就直奔驛站而去。
若是其他人,他定不會去冒這個險,但鄭獵戶於他有恩,葉長安做不到視而不見。
不一會兒就到了驛站。
葉長安剛走到大門口,就看到正在與其他幾個官差討論著什麼的李韃。
李韃也看到了葉長安,他驚訝道:“長安,你怎麼回來長河鎮了?”
葉長安也沒有隱瞞,將鄭獵戶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其中一個年長的官差沉吟一聲:“加上附近的鎮子,已經有三十餘人失蹤,這鄭獵戶應該也......”
葉長安心中早有準備,但他並不打算輕易放棄。
李韃介紹道:“長安,這位便是縣衙的張方,張捕頭。張哥,這便是我與你提及的葉長安。”
一群官差都聽過葉長安三個字,都不由得多看了眼前這少年幾眼。
血狼門門人,還是外門弟子,地位可比他們這些小官差高太多。
他們並非不想去四大家族或者血狼門謀差事,而是這些勢力要求實在太高。
血狼門的弟子更是出了名的精英化選拔,雜役弟子不談,他們連成為最低階外圍弟子的資格都沒有。
張捕頭一聽是血狼門的人,頓時肅然起敬:“有血狼門的高手相助,真是長河鎮百姓之福。”
葉長安擺手:“這是我個人的私事,與血狼門無關。”
張捕頭呵呵笑道:“那更要佩服小兄弟的俠肝義膽。”
之後張捕頭繼續領著眾官差分析案情,葉長安在一旁聽著。
張方能成為捕頭確實有兩把刷子,整個案情,三十多條人命被他梳理的極為清晰明瞭。
就算是初次聽的葉長安都能立刻明白整個失蹤案的來龍去脈。
張捕頭面色嚴峻的開口:“不過我唯一沒想明白的就是,那人是如何幾天之內跨越千里殺人的?”
正如他所言,這事已經不止驚動了一家縣衙,靠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