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秋頓時陷入兩難之境。
趙玄殺了魔尊之孫,卻把指向兇手的證物丟給她,自身逍遙法外,令她極度不甘。
不追的話,六獄魔宗得知項楚身死,必定懷疑與她有關,而手持秘寶的她百口莫辯。
難道告訴六獄魔宗的人,人不是她殺的,是她師侄乾的?
對六獄魔宗而言,都是憐生教的信徒,是誰有什麼區別?
可追的話,只有兩個結果。
要麼秘寶被趙玄打破,她死在趙玄神奇的手段下。
要麼秘寶不被打破,將她傳送至魔宗,自投羅網。
遲疑之際,趙玄幾個起落,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她一咬牙,拿著秘寶向北。
不過和趙玄不是同一個方向。
她打算去找周護法,請他出手收取秘寶,解決此事。
與其把自己交給六獄魔宗處置,不如求助宗門。
她只希望,六獄魔宗發現項楚隕落的時間晚一點,周護法看她為聖教出生入死的份上,保她一命。
……
百越,森羅永珍山。
魔教六宗齊聚一堂,正在商議如何抵禦真武門和青城山。
轉輪聖教教主第一個開口:“兩派勢大,我等不如暫避鋒芒,南退三千里,集中人手設下埋伏,打他個措手不及。”
拜月神教教主當即出言反駁:“往南三千里,連個鬼影都沒有,魔教數萬弟子,吃什麼喝什麼?”
“萬一真武門和青城山不來攻,只守住北面有寨子的區域,門下弟子豈不是要餓死九成?”
“依我看,最多南撤八百里。”
年輕的血魔宗宗主斥道:“爾等為何只想著不戰而退?”
“依我看,非但不能退,應當殺入兩家宗派勢力範圍,逼其自救。”
此言一出,眾人齊齊看來,像看傻子。
血魔宗宗主不服氣道:“難道我說錯了?”
眾人無語。
你要不聽聽你在說什麼?
有實力反殺過去,我們還需要躲在這窮山僻壤之地?
主持此事的六獄魔宗副宗主,魔尊之子,項鷹見狀出來打圓場:“血魔宗主的提議很好。”
“只是真武門未劃定勢力範圍,所在三州,同樣可算南晉和萬佛寺的地盤。”
“我等要先甄別那些分屬真武門和青城山門下,貿然襲擊,免得平白樹敵。”
“為此,我特意聯絡了在南晉攪風攪雨的憐生教,讓他們替我等打前站。”
血魔宗宗主當即醒悟,臉色漲成豬肝色。
一群老不死的,這都不跟他說。
項鷹話音剛落,忽然有所感應的他,臉色微變。
“有人觸動了楚兒身上的秘寶,他遇到宗師了?讓他接的的人,會不會出問題?”
他剛在其他門派面前說了此事,假若出了問題,豈不是顏面掃地?
嗯,等楚兒回來,問個清楚。
切不可誤了大事。
其餘宗主見項鷹面色有異,不禁問道:“項宗主,可是出了什麼事?”
項鷹勉力一笑:“一點小事,不足掛齒。”
明眼人卻看的出來,他有些心不在焉。
項鷹左等右等,卻不見項楚回來,不由納悶,難道宗師只對楚兒出了一次手,楚兒覺得沒危險,沒啟動秘寶?
直到一名六獄魔宗弟子,連滾帶爬跑來:“副宗主,大師兄的命牌碎了。”
項鷹隔空一把掐住弟子的脖子,面目猙獰:“你說誰的命牌碎了?”
弟子被掐的喘不過氣,瀕死之際,本能擠出一句:“大師兄項楚。”
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