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峰一臉激動望著張太豐。
千百年以來,武道之路的巔峰,止步於大宗師。
強如三千年前,立下真武門道統的太玄子。
三清觀歷代觀主,萬佛寺歷任大主持,皆為大宗師巔峰。
哪怕他們曾橫壓一個時代,都未能開闢新的境界。
如今聽聞三清觀有突破大宗師的法門,讓張翠峰如何不激動?
這可是跨時代的變遷啊!
然而張太豐毫不留情給他潑了一盆冷水:“你連大宗師都不是,你激動個啥?”
“噗嗤!”
趙玄捂住嘴,忍不住笑出聲。
太喜感了,他實在沒忍住。
張翠峰狠狠瞪向他,似乎在說,你給本掌門等著。
趙玄渾不在意。
張翠峰敢針對他,他就敢以切磋指點的名義,把張翠峰的寶貝徒弟,挨個揍一頓。
看誰更心疼。
“你笑什麼,你一個新晉宗師,離大宗師十萬八千里,還不如他呢。”
張太豐來了一句,讓趙玄當場破防,再也笑不出來。
倒是張翠峰一改謹慎小心模樣,齜牙咧嘴,笑的像個七十歲的孩子。
下一刻,笑容從他臉上消失,取而代之震驚:“你晉升宗師了?”
趙玄淡然一笑:“僥倖突破。”
笑容不會消失,只會轉移。
張翠峰神色肅然:“可要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
他指的是趙玄自動放棄道子之位一事。
前段時間,張太豐說趙玄魂魄強大,七魄凝聚不易。
他特意查了典籍,判斷趙玄短時間內無法晉升宗師。
按照他的預期,宋元橋會在今年之內晉升宗師,正好走在趙玄前面,可以壓下諸多異議。
如今趙玄走在前頭,讓他有種事態失控的感覺。
他還不知道,趙玄根基不穩的流言在門中盛傳,反而對宋元橋沒了威脅。
當然,他要聽到這話,肯定嗤之以鼻。
趙玄可是經過師父他老人家親自指點過的,怎麼可能犯那麼低階的錯誤?
況且還有天樞師弟耳提面命,難道他是吃乾飯的?
趙玄簡潔明瞭回道:“師伯不違約在先,師侄絕不背信棄義。”
張翠峰聞言滿意點頭,看趙玄的眼神都柔順了許多。
他的注意力再次回到“是否去三清觀參加大典”一事上。
“弟子是替師尊高興,您晉升大宗師多年,難道不想攀登更高的境界?”
“且不論三清觀所言是真是假,試一試又不損失什麼。”
“三清觀一脈總不至於冒天下之大不韙,公然算計您老人家和另外兩位大宗師?”
“除非清虛道長想讓三清觀一脈在他手上道統斷絕。”
三名大宗師同時赴約,任誰都要掂量一下。
“嗯,你說的有幾分道理,老道考慮一下。”
張太豐若有所思道。
話音剛落,一道流光出現在天際。
醇厚悠揚的聲音遙遙傳來:“太豐道兄可在?”
聲音僅在天柱峰一帶回蕩,沒有外洩絲毫,顯然對真武門極為熟悉。
張翠峰聽出來人聲音,立刻說道:“是青城山清微前輩,他應該是為三清觀主辦的道門大典而來。”
張太豐沒有回他,揮手,一道黑白兩色鋪就的大道,自天柱峰後山延伸至流光面前,似在迎接對方。
流光漸漸散去,露出一名身穿紫色道袍,滿面紅光的白髮道人。
他踏著黑白兩色大道,來到天柱峰後山。
“太豐道兄,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