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這樣獨立地生存著。
“是覺得這樣會麻煩到我,對嗎?”
她又接著說道:“就像是你之前住院一樣,也沒有告訴唐澤桑出車禍的事。我知道你習慣了獨立,把所有的一切都自己悶聲抗下,不想因為自己而打擾、麻煩到別人。但你應該也注意到了吧”
淺井紗織的眼神閃爍著悲憫的溫柔。
“在你的身邊也有人會關心你、在意你,會為你的安危擔憂。”
“像這種受傷的事情不說出來,只會讓人更加擔心,你要學會依靠別人,至少不要再瞞著這些事情,需要幫忙就直接和我說就行了。”
淺井紗織的神情真摯溫暖。
不,不該是這樣的。
伊藤隼想去反駁。
不是自己悶聲抗下,這只是因為沒有必要告訴別人,為什麼一定要尋求安慰般說出自己的難處?難道自己一個人把問題解決就一定是錯誤的嗎?
堅持自我,獨立自強一定不是錯的。
伊藤隼堅信著。
譁眾取寵的故作呻吟不是伊藤隼會做的事情,假使註定會哭的孩子有奶吃,那就讓他在一片聒噪聲重悄然死去,連葬禮都古板得不得發出一點聲音。
伊藤隼知道自己的想法未必正確,但他依然倔強地選擇貫徹自我,即使走在錯誤的道路也一定要走到死路,這是他的堅持。
但目光一和淺井紗織的溫柔眼神相觸,想要說出的尖銳言論便卡在了喉嚨深處,發不出半點聲音。
,!
胸中積蓄著的、被人否決的憤懣如同春日下的積雪般快速消融。
這種話又怎麼說的出口呢?
淺井紗織的表情是那樣的真誠,願意對深陷自我意識的泥沼的他伸出援手。
像是察覺到伊藤隼內心的矛盾,淺井紗織露出了笑容。
“沒關係的,我不是要伊藤一下子就改變態度,我只是希望你能一點點有所改變,願意去倚靠別人。不要再像以前一樣什麼事都自己扛著,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要好好正視自己,對自己好一點。”
伊藤隼勉強擠出一抹微笑回應。
“好了,不說這些了。”淺井紗織從地上拿起裝有禮物的袋子,“裡面的禮物是不是也摔壞了?所以伊藤說要重新再買一個?”
“是的,東西上摔出了幾條裂縫,影響美觀。”
“我可以拿出來看看嗎?”淺井紗織詢問道。
“可以。”
淺井紗織動作小心地從袋子中取出首飾盒,潔白的盒身上有幾條顯眼的裂痕,上面的櫻花水晶也有著明顯的破裂。
“非常漂亮啊。”
“上面摔壞了,我這兩天再重新去買一個吧。”
淺井紗織開啟了首飾盒,搖了搖頭。
“不用了,這個就可以了。”
“可是”伊藤隼還想解釋,但被淺井紗織的目光打斷。
“伊藤,你覺得送禮的初衷是什麼?”她這樣問道。
雖然已經多少能夠猜到淺井紗織接下來要說什麼,伊藤隼還是回答道。
“大概是讓收到禮物的人感到幸福和開心吧。”
淺井紗織的笑容如同盛開的繁花:“我現在已經覺得幸福和開心了。”
“那我就不重新買一個了。”
“不用,這個已經很好了。”
將首飾盒暫時放在茶几上,淺井紗織摸了摸,又在袋子裡拿出了垃圾袋和潤喉糖。
“垃圾袋是我讓伊藤買的,這個潤喉糖呢,伊藤最近嗓子不太舒服嗎?”
“沒有,潤喉糖也算是禮物的一部分吧,我想著你每天去錄音,嗓子可能會不太舒服,就買了一盒潤喉糖,本來計劃著放在首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