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檀伸出胳膊抵開湊近他身邊四處嗅聞的果戈裡,非常艱難且刻意的忽視掉了這個白毛的社交恐怖分子。
果戈裡撇了撇嘴,捂住了胸口,一臉做作的小表情欲拒還迎的直勾勾看著沈千檀的表情。
沈千檀挑了挑眉毛,徑直走到了從進門開始便無視掉他存在的黑毛白皮西伯利亞大倉鼠的面前。
像是打家劫舍的村頭惡霸一般,直接從費奧多爾的手中抽出了他正在默看的書籍。費奧多爾懷著意味不明的表情抬起了頭,看著面無表情死死盯著他看的沈千檀,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
費奧多爾抬起右腿搭在左腿之上,挺直了脊背,右邊胳膊撐在桌子上,微微抬起頭似笑非笑的擺了擺左手,淡淡的開口道。
“千檀君,請問你將我和果戈裡關在這裡是因為什麼呢?我們應該沒有對你們做出什麼需要防備我們的事情吧。”
沈千檀皺了皺眉,伸出右手按在了費奧多爾的肩膀上,低下頭俯身靠近了費奧多爾,費奧多爾一動不動的任由沈千檀動作,眼中閃過一絲暗光。
沈千檀側過頭,在費奧多爾的耳邊輕聲的說道:“是沒有,不過我很討厭你,所以,只能委屈你們待在這裡了。不要想著逃跑,我是真的不想殺人的,不要讓我因為你們破例。”
費奧多爾輕輕笑了笑,頭頂帽子兩側的遮耳處也微微顫抖了起來,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語一般。
擁有如此強大的力量之人,居然是這麼一個軟弱無能的傢伙。為了達成自己的目標,別說殺人了,就是獻祭掉自己,費奧多爾也不會眨一下眼的。
成功的道路上,總是腥風血雨的。
沈千檀沒有再去聽費奧多爾洗腦一般的話語,徑直走出房間。
果戈裡不信邪的伸出爪子按在了門上,瞬間,一股電光瀰漫了他的全身,果戈裡口中吐出黑煙,目光呆滯,直挺挺的倒了下去,發出“砰”的一聲響動。
費奧多爾無奈的搖了搖頭,無意識的撕咬著自己的指甲,連指甲周圍滲出的鐵鏽味道的血液都沒能喚回他的神志。
費奧多爾思考了很久,發現不管怎麼去安排,著實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根本找不到破局的辦法。頓了頓,費奧多爾終於是放過了自己破破爛爛的指甲,選擇了暫時性的擺爛。
很久沒有好好休息過了,權當是休假了吧,費奧多爾這麼對著自己說道。於是更加精神放鬆了起來,每天早睡早起,定時食用三餐,看看書,下下棋,日子過得好不自在。
沈千檀自從那一次看過費奧多爾和果戈裡的情況後,便再也沒有主動想起過這兩人,每天都會有刀劍男士來彙報他們兩人的當天的一個情況,所以沈千檀非常放心的便撒手不管了。
如果不是無意間順嘴說出了費奧多爾在與果戈裡下棋的時候,被果戈裡一把掀翻了桌子,也許太宰治都不清楚費奧多爾已經被抓到了。
畢竟,他才是那個抓捕老鼠的貓啊。
太宰治一臉驚奇的雙手重重拍在桌子上,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訊息一般,瞳孔都放大許多。
“誒?誒?誒?”太宰治疑惑又震驚的慢慢靠近了沈千檀,“你是說費奧多爾前幾天都已經被你抓到了?”
沈千檀肯定的點了點頭,疑惑不解的看著突然就變了表情的太宰治。
怎麼?抓到費奧多爾很難嗎?沈千檀只是去海底撈食材的時候,聽到了海平面上的遊輪中有人在密謀利用白鯨撞向橫濱的慘無人道的計劃,一時之間沒有忍住蠢蠢欲動的雙手。
直接飛到了窗前直勾勾的盯著船艙底部的幾人,一副眼神死的模樣,怎麼?都已經到了沈千檀的眼皮子底下,還有人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慘絕人寰的事情來。
是不是瞧不起他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