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鸞的眸中透著凌厲與疑惑,死死地盯著眼前被捆得嚴嚴實實的葉塵。
她當然不會相信對方的滿口胡言,但也不會就此殺掉。
一方面,她把帝青誤以為葉塵,那可是敵軍的重要將領,俘虜之後必能成為手中重要的籌碼;
另一方面,葉塵曾擊碎了自己的紫曜冥心鐲,按照師傅的預言,他便是自己的真命天子。
所以魅心鸞雖然恨不得將葉塵殺之而後快,但是她也想看看,這個讓自己又恨又惱的男人是否真有什麼了不起之處。
帝青的判斷是正確的,如果他說自己不是葉塵,現在早已人頭落地。
兩軍交戰誰都不會手下留情,不過現在他們都被困在驅龍嶺地下,這就形成了一個短暫的同盟。
所以在這個過程中他也給魅心鸞提出了一定的意見:“魅姑娘,雖說從未有人在這驅龍嶺地下逃脫,但這也只是一個片面的說法。或許有人能夠悄無聲息地出去,但卻不會把這個方法告訴給別人。”
魅心鸞微微挑眉,輕啟朱唇:“你這是何意?莫非你知曉什麼?”
帝青趕忙解釋:“在下只是推斷,這裡空間密閉,搞不好會有毒霧之類的東西,所以很難有人在這裡長期生存,但這裡並沒有發現遍地屍骸,說明他們的選擇也和我們一樣,前往地下的更深處,在那裡尋找契跡。”
“難道不是被妖獸吃掉嗎?”魅心鸞的語氣中充滿了懷疑。
“那就更不可能了,你看我剛剛都擊殺了一頭夜魘冥獅,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大可以以此為食,在這裡過上個十年八年。”
魅心鸞陷入了沉思,葉塵所言的確有些道理。
帝青繼續說道:“我覺得這裡的環境或許對外界排斥,只有適應這裡的妖獸可以生存,那麼我們就應該扒下妖獸的皮,以防不測。”
一旁的兩位副官聽到之後,也猶豫起來,帝青所說的頗有道理。
魅心鸞輕咬嘴唇,最終點了點頭:“也罷,姑且信你一次。”
四人的身影宛如幽靈般緩緩沿著洞口向下摸索前行。洞壁上的水珠滴答滴答地落下,彷彿是時間流逝的哀歌。
他們的腳步沉重而謹慎,每一步都伴隨著輕微的回聲,在這寂靜的空間中顯得格外清晰。
周圍的石壁上,不時出現的刻畫猶如歷史的淚痕,大多是某某強者的遺言。那些字跡或深或淺,彷彿在訴說著曾經的絕望與掙扎。
帝青目不斜視,他深知,有些東西一旦接觸,哪怕看一眼,都會如毒液般侵蝕內心,帶來無盡的負能量。
這一路,彷彿沒有盡頭。時間在這漫長的旅途中變得模糊不清,路途上也會時不時地出現一些妖獸。
但它們的力量在四人面前顯得微不足道,無法對他們造成實質性的威脅。
然而,隨著時間的無情推移,到了第二日,那沉重的壓力終於開始顯現出它的猙獰面目。
一名副官的呼吸越發艱難,臉色鐵青,身體也出現了中毒的跡象。
好在他們先前收集了一些妖獸的皮,此刻將其裹在身上,那名副官的情況才有所好轉。
眾人見狀紛紛取出獸皮,而帝青早在七天之前,就將獸皮裹在身上,現在他不但沒有受到影響,還恢復了大半傷勢。
帝青在這裡感受到了一股比較熟悉的氣息,那是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如同在茫茫大海中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
林鳳羽是鳳凰神念所化,她每次出現,都帶有一種超凡因子,類似於能量體般的存在。
而在這裡,帝青也隱約的感覺到了,而且等級更高。
他有六道靈珠,在感知力方面本就遠超常人,這也是他和魅心鸞等人周旋的依仗。
他感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