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青心中驟然一凜,深知面前的葉塵絕非是泛泛之輩。
面對這樣驚人的洞察力,說謊只能自露馬腳,唯有挑幾句對自己影響不大的真話,於是他努力定了定神,開口說道:“葉兄聰慧過人,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的確懷揣著明確的目的。”
葉塵那原本就冰冷如霜的目光,此刻愈發寒冷刺骨,沉聲道:“願聞其詳。”
帝青深吸一口氣,儘量讓自己的語調顯得平穩而舒緩:“葉兄,想必您也看到了,這御龍邪本是中洲赫赫有名的天驕,卻不辭辛勞地跑來東域尋覓機緣。據我探查,天元秘境裡面或許藏著驚世駭俗的東西,就連中洲諸多位高權重的大人物都為此心動不已。”
葉塵暗暗捏了一下手中那塊神秘的玉牌,還別說,他手中就有一件世間罕見的寶物。
不過他還是冷哼一聲:“那兄臺為何屢次對我出手相救?你可別告訴我這純粹是出於俠義心腸。”
帝青長嘆一口氣,神色鄭重地說道:“葉兄高見,我原本確實無意參與到這紛繁複雜的局勢當中。只是我見那御龍邪手段陰狠毒辣,若是葉兄真的不幸敗在他的手下,在這天元秘境裡面恐怕就再無人能夠對其加以制衡。當然,我也由衷地敬重葉兄那超凡脫俗的實力與豪邁不凡的氣度,因而真心實意地有心結交葉兄這樣的摯友。”
葉塵微微眯起雙眼,目光中透著審視和思索,關鍵是帝青所說的都是實話,光憑他自己也很難對付御龍邪,而且如果能和葉塵成為朋友,也相當於解決了一個大患,所以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無比真誠,就連葉塵也看不出破綻。
片刻之後,葉塵說道:“我向來不輕易與人結交朋友,更何況我連你的姓名來歷都一無所知。”
帝青面露難色,臉上的神情顯得極為糾結:“葉兄,並非我不願坦誠相告,實在是我所屬的組織規矩森嚴,一旦透露,必然會遭受嚴厲的懲處。”
葉塵冷笑道:“若如此遮遮掩掩,你我之間又怎能建立起信任?”
帝青無奈地搖搖頭,目光中滿是誠懇,說道:“葉兄,且聽我一言。我雖不能透露,但我絕無半分惡意。今日的出手相助便是我的誠意,日後自會見分曉。”
葉塵沉默不語,目光深邃而銳利,帝青見狀,知曉此時再多說也是無益,只得抱拳告辭。
帝青重生之前沒少和葉塵激烈交鋒,重生之後也在暗中仔細研究葉塵。他發現葉塵這個人雖然也有弱點,比如重感情,但他絕對不會優柔寡斷,更不會輕易被他人利用,所以和他成為朋友,才是最好的選擇。
至於葉塵接下來究竟要做什麼,他並不想過多地干涉,因為葉塵這個人向來極有主見,自己若是貿然提出什麼建議,必會引起他的懷疑和反感,還不如少說不說,以免弄巧成拙。
而這邊,葉塵雖沒有打消對帝青,也就是面具男子的疑慮,他深知人心難測,沒有人會無緣無故的對另一個人好。
然而,在沒有確鑿證據之前,過度的猜忌只會讓自己陷入被動。他決定暫且將這份疑慮放在心底,以不變應萬變。
如面具男子所言,中洲的天驕突然來到這裡,絕對另有所圖,他手中的那塊神秘令牌極其古老,如果真的被那些大人物所得知,就不會只派一個御龍邪,所以兩者並沒有太多的聯絡。
但是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決定一探究竟。現在自己已經徹底得罪了御龍邪,最好的方法就是不留後患。
剛剛葉塵和御龍邪交戰的時候,也留下了後手,悄無聲息的收取了對方的一滴血液,原本是想利用那塊令牌施展詛咒之力,現在卻可以用來追蹤。
葉塵帶著蕭靈兒和冷凝霜在沙漠中不疾不徐的前進,他能感受到御龍邪始終在繞圈,但整體方向沒有變,所以當御龍邪做無用功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