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帝青,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憑什麼說我是你的女人,我告訴你,我不是任何人的附屬,我也永遠不會忘記你曾經對我的傷害……”她的聲音尖銳而淒厲,彷彿要將心中積壓已久的怨恨全部宣洩出來。
帝青沉默不語,只是輕輕閉上雙眼,遮蔽了外界的喧囂與指責。他開始全力運轉體內所剩無幾的靈力,試圖修復自己那受傷嚴重的身軀。周圍的空氣彷彿也隨著他靈力的運轉而微微顫動,一絲絲微弱的光芒在他周身閃爍。
白蓮右使看著還在那喋喋不休、絲毫沒有停歇之意的紅蓮左使,眉頭微微一皺,心中擔憂她的吵鬧會打擾到正在全力療傷的少主。
於是,白蓮右使目光一凝,運轉靈力,手指輕輕一點,便封住了紅蓮左使的喉嚨,讓她無法再發出聲音。
做完這一切,白蓮右使這才緩緩說道:“紅蓮,你我曾經都是少主的親信,一同伴隨少主左右,為其效力。我實在不知你究竟為何要背叛少主,但如今少主以德報怨,這樣做已然對你仁至義盡。我勸你莫要再執迷不悟,好自為之,莫要辜負了少主的一番心意。”
紅蓮左使怒目而視,眼中的怒火彷彿要噴薄而出,可無奈此刻喉嚨被封,無法發出聲音來表達自己的憤怒。她心中雖有萬般不甘,但也清楚自己如今修為被廢,若是強行動手,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她雖是怒火中燒,但也並非完全失去理智,這點淺顯的道理還是明白的。
白蓮右使無奈地搖了搖頭,輕輕嘆息道:“你真是冥頑不靈,不知好歹。少主如此寬容大度,你卻絲毫不領情,難道非要一條道走到黑嗎?”
夜,漸漸深了。如水的月光透過層層疊疊的雲層,輕柔地灑在幽冥谷中。給這片本就神秘莫測的土地更增添了幾分如夢如幻的神秘色彩。
帝青緩緩睜開雙眼,經過一段時間的療傷,傷勢已經好了許多。他緩緩站起身來,仰頭望著天空中的那輪明月,心中感慨萬千。
自從重生之後,他的內心總有一種莫名的緊張與不安,彷彿自己就像無根的浮萍,在這茫茫的仙俠世界中漂泊無依。如今所做的每一件事情,似乎都沒有了曾經的章法和自信,變得越來越不像曾經那個高傲自信、無所不能的自己。
以前的他,是一個目空一切的高傲強者,從不尋求任何人的幫忙,憑藉自己的力量便能縱橫天下。可現在,他渴望獲得別人的信任,想要改變自己,卻總是弄巧成拙。
他的面前就像有一片濃重的迷霧,永遠看不清前方的道路,處處透露著未知的危險與挑戰。然而,在這種艱難的情況下,他深知自己不能有任何的膽怯與退縮。在這弱肉強食的世界裡,適者生存,其他的一切都是無足輕重的空談。
紅蓮左使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帝青,心中此刻猶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交織在一起。
經過這一下午的冷靜思索,她也逐漸看清楚了局勢,那個黑影不過是純粹地在利用自己罷了。真到了生死攸關的危險時刻,自己毫無疑問就是那被隨意捨棄的炮灰。
而帝青,雖說曾經強行佔有了自己,可仔細回想,除此之外,他對自己確實並不差。各種資源的供給從未短缺,平日裡也多有關照。
“難道,他真的喜歡上我了?”這個念頭剛一冒出來,紅蓮左使的面頰瞬間微微發燙,猶如天邊那抹緋紅的晚霞。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這個想法的不妥,連忙用力地搖頭,試圖將這個荒唐的念頭甩出腦海。不管怎麼說,他在做那件事情的時候都沒有給我足夠的尊重。
可是,男人不就是應該霸道一些,主動一些的嗎?如果他獻媚討好,我反而會瞧不起他吧。
作為一個修士,紅蓮左使把精力都用在事業上,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未來會找一個什麼樣的道侶,但如果真的有那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