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用在這裡!”
楊軒點點頭:“等會兒由你來捉筆潤色吧。”
揭元山:“……”
他很是懷疑楊軒是不是故意留下的破綻逗他出口,順水推舟安排他幹這得罪人的事情。
“——包括但不限於串通里正、村正強買土地;開設賭場變相私自放貸;僱傭潑皮充當打手擾亂行市;勾結捉錢令史,擅自更改息錢比例,放高利貸……”
楊軒一口氣唸了十幾條,然後停下來:“是不是該翻頁了?”
說罷便把一頁白紙抽出來,遞給揭元山。
揭元山直不楞登地接過來,才反應過來接了一個燙手的山芋。
“下面這頁,就該寫具體的例子了。”
楊軒的態度彷彿羅列罪狀後下一步就要當場把揭德發處決似得。
揭德發那邊大驚失色,聽楊軒這個口氣,是不打算放過他,一定要現場逼死自己?!
梁護院苦澀開口求情:
“領主大人,您這樣做不妥,大院裡有揭家的幾百號人看著呢……”
楊軒環顧四周:
“是嗎?在哪?”
梁護院快速掃視了一圈,除了十來個忠心的僕婦與家丁,就連他最開始一同守護前門的其他護院都被大群山民給擠到很遠的位置進不來……
梁護院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看楊軒,好像是楊軒用了什麼詭異手段把人變沒的。
楊軒聳肩:
“佃戶們我都讓山民勸解回家了,你說他們摻和個什麼?地又不屬於他們,罪也不是他們犯的,等到塵埃落定,換個東家不一樣繼續幫工?”
梁護院手緊握著劍柄,在形勢面前最終還是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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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軒開始講故事,有鼻有眼。
從揭德發越來越發白的胖臉和周圍的山民陸陸續續出來的憤然來看,應該都是真人真事。
年代久遠的故事早已難以追查,動亂時期的事件細節大多隨著當事人絕戶或遠走他鄉而丟失了。
大多數有詳細來龍去脈的事件基本上都發生雷州休養生息後的這段漫長時間。
逃往山裡的山民在山上呆得最晚的,不過才三四年,他們可是有滿肚怨氣要發洩。
就是這樣,揭元山手裡的白紙都拿一大疊了。
明明只是一些紙張,甚至都尚且空白,揭元山卻依然覺得異常沉重。
楊軒最後口乾舌燥,乾脆把整一摞白紙都塞給了揭元山。
揭德發睏獸猶鬥:
“領主大人,揭家人不會眼看著你如此踐踏揭家顏面的。”
楊軒嗤笑道:
“我可不只是要踐踏揭家的顏面,我還要揭家吐出來一部分東西,讓我安置山民。對,瓜分你的家產就行了,揭家其他的人,我可以不動。”
揭德發瞪大了眼睛,彷彿才想明白了什麼。
楊軒偏頭欣賞揭德發的表情:
“你揭家會壁虎斷尾,舍你棄子,擺正自我認知,乖乖順著我的意思走,還是為了你魚死網破,試試我楊氏的鐵騎?”
感謝書友和書友的打賞,純新手今天才發現並看到打賞的位置……很是鼓勵……(今天也是第一次找到作家的話的位置,慚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