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鏡外,眾人見那魂引天嬰自誕生,傷了圍在他周圍的一眾元嬰修士,而後奔逃而去。
甚至在逃跑的路上,還逮了個女修,一路拖著走。
嚴長老見是曾經見過的女修,頓時站起來,懇請宗主出手相助。
反倒是凌峰身邊千行門宗主開口:“不過是個不知名姓的金丹女修,嚴長老何必驚慌。”
“可那畢竟是來我凌雲宗參加比賽的修士,就此身隕,不免壞我凌雲宗名聲。”
這句話成功讓凌峰眉頭皺起,隨知另一旁的西鶴門宗主開口:“比賽歷練,有死有傷,有何稀奇,不過是自己技藝不佳,死了便死了吧。”
然後,水鏡前的眾人眼睜睜的看著那魂引天嬰拖著女修進了一處結界後,消失不見。
“這千庚流裡什麼時候有了這處地方?”
身為千庚流的擁有者,凌峰亦不知。
這千庚流在他手裡幾百年,就連凌峰都從來沒發現過它的異常。
以至於凌峰一度以為,這千庚流是個廢物半仙器,放在身邊吃灰,直到無燼試煉開啟,才重新想起它來。
突然出現的結界令水鏡外的眾人摸不著頭腦。
溫汐禾撓了撓頭,敲了敲她面前嬰兒的腦袋,想幫她敲清醒一點,不要隨便見一個人就喊娘。
“娘。”
“娘,抱。”
說著,張開雙手,向溫汐禾求抱。
溫汐禾驚嚇過度,一步退出去老遠。
“誰是你娘,我可不認識你!”
誰知那嬰兒直挺挺的貼上來,縮在溫汐禾懷裡。
溫汐禾怎麼拽都拽不開,臉都拽紅了。
可惡!
她哪裡來的好大兒!她怎麼不知道!
溫汐禾想要抓狂,這玩意兒雙手緊緊勒著她的脖子,關鍵是他修為比她還高,溫汐禾根本奈何不了他。
拽了半天,他紋絲不動。
溫汐禾累了,任他這樣抱著,“你娘不是我,你找錯人了知道嗎,你娘知道了會傷心的。”
“娘是你,你是娘。”
“靠靠靠,我不是你娘,你聽見沒啊!啊啊啊!”
那嬰兒又縮了縮,將頭埋在溫汐禾脖子處,拱了拱,“你是。”
這傢伙油鹽不進,溫汐禾嘆了口氣,“那你別勒我脖子啊,我要喘不過氣了。”
終於被放開,溫汐禾鬆了口氣。
魂引天嬰睜著一雙大眼水靈靈的盯著溫汐禾。
溫汐禾白撿一個好大兒,該說不說,這小孩顏值挺高,大而圓的眼睛,小小的嘴巴抿著,委屈巴巴的看著她。
時不時眨眨眼,試圖引起溫汐禾的注意。
“你怎麼斷定我是你孃的?”
在此之前,溫汐禾和這玩意兒毫不相干,更別說她們之間有什麼淵源。
魂引天嬰反應了一陣,捂著心口:“心臟,砰砰砰。”
“心臟?那不是每個人的心臟都被你引得跳的飛快。”
“我和你的心臟,砰砰砰。”
“你是說,我可以聽見你的心跳,同時,你也聽得見我的心跳?”
魂引天嬰點頭。
溫汐禾抱胸,“就憑這個認定我是你娘?”
魂引天嬰再次點頭。
雖然不知道這奇異的共鳴是什麼,不過還挺奇特,最初的驚奇陣過去,溫汐禾不禁想,白撿一個元嬰期兒子,挺好。
“那你知道我才金丹期,不可能生出一個元嬰期兒子,所以我不是你娘知道嗎。小孩不要亂認孃親,容易被別人抱走。”
魂引天嬰搖頭,“不管,你就是我孃親。”
這小子油鹽不進,溫汐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