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寶貝兒子找的朋友沒問題,悅青昭便打道回府了。
一屋子人也不曾發現剛才有人來過。
吞下續骨丹後,月泠風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好起來,但想要好全,還得歇息個十天半月,接下來得比賽怕是參加不了了。
幾人看著大師兄腰間整整三十四枚令牌,不免感到惋惜,要知道,元嬰期的比賽不乏有元嬰巔峰修士,大師兄以元嬰初期修為,奪得此等令牌,實力可見一斑。
溫汐禾嚴肅道:“所以大師兄,到底誰把你傷成這樣?”
月泠風沉吟片刻,也不打算瞞著他們了,“是凌雲宗宗主凌峰。”
此話一出,全場皆靜。
整個房間內針落可聞。
“大師兄說誰?!凌雲宗宗主凌峰?!”
“我沒聽錯吧?”
月泠風諷刺的笑了聲,“你沒聽錯,是凌雲宗宗主凌峰。”
尤里裡略加思索,難怪大師兄從凌雲宗出來之時,就滿身血痕。
溫汐禾也覺不可思議,“可是他為什麼傷你,你們有什麼關係?”
“他是我曾經的師父。”
房間內再次鴉雀無聲。
幾人默默消化了好一會兒。
池淵戰戰兢兢的開口:“就是說,你沒來空玄宗之前,曾經是凌雲宗宗主收徒?”
月泠風點頭。
期長風不解:“那他為何傷你,甚至通下殺手,想讓你成為廢人。”
月泠風慘淡一笑,原本俊逸的眉頭蹙起,“曾經我心脈破損,修為倒退,他認為我汙了他的名聲,便派弟子趕盡殺絕。
身為宗主首徒,宗門大師兄,很可能成為下一任宗主,他卻縱容門下弟子,競爭這宗主之位,我一朝修為倒退,那些所謂的師弟,想叫我再也翻不了身。”
房間內的五人越聽越心驚,原來所謂的名門正派,中州第一大宗門裡面,群狼環伺,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月泠風冷靜的彷彿與自己毫不相干,細聽卻帶著絲絲縷縷的啞意,“我費盡心機,逃出凌雲宗,卻遭到追殺,幸得師父相救,苟延殘喘。”
“彼時,我對所謂的師徒心灰意冷,但師父救我於危難,又絲毫不介意我心脈破損,為我遍尋靈藥,所以我就成了你們的大師兄。”
月泠風話鋒一轉,笑起來,“還要多謝小師妹尋到的萬幽寒冰草。”
溫汐禾此刻是氣憤的,尤記得第一次見大師兄的棲梧幻域裡,凌雲宗一群人反倒認為大師兄是叛徒,何其可笑!
這就是所謂的中州第一大宗門?溫汐禾在心裡唾棄,簡直和聞家一樣令人惡寒。
聽見這話,溫汐禾從思緒中回來,隨口道:“不管你之前是誰的徒弟,現在我只知道你是我們的大師兄,所以不必言謝。”
尤里裡抱胸,暗自氣憤:“那等師父和師弟,不要也罷。”
池淵哼哼兩聲,“要不是現在我還打不過,我必然讓那群人付出代價!”
“還有我還有我,我可以偷偷開啟厄運之眼,讓他們倒黴。”
江頌辭一直待在萬寶樓,未曾拜師過,以前總幻想能加入凌雲宗這樣的大宗門,現在幻想破滅,擺在他面前的確是血淋淋的現實,難怪孃親一直不讓他加入宗門。
他在心裡暗自想,以後一定要少做凌雲宗的生意。
月泠風此刻的心情頗好,好看的眉宇舒展開,有種明月清風的疏朗。
隨後,困在元嬰初期的修為就這樣鬆動了。
幾人說著話間,便見浩大的靈力湧向此間小屋,五人面面相覷,不明白怎麼說著話的功夫,大師兄就要突破了?
但他們還是出門,關好房間,留他一人專心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