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汐禾隨意握了把劍,一般在這種時候,碎天是召喚不來的,那條龍切斷了她和碎天的聯絡。
溫汐禾幽幽開口:“只許用清風劍訣交手,別的招式就別用了。”
她看過期長風使劍,劍招毫無章法,雖能達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但威力實在有限。
期長風點頭。
溫汐禾劍一轉,便衝了上去。
雖是訓練,但溫汐禾絲毫不放水,她的清風劍訣又與其他幾人不同。
田叔的清風劍訣是讓人如沐清風,迎面撲來後殺機湧現。
池淵的劍訣則是凜冽寒風,尤里裡的劍訣恰如颯爽秋風,月泠風劍訣如春風化雨,綿綿不絕。
溫汐禾的清風劍訣則如罡風陣陣,帶著一股狠辣勁。
期長風應對吃力,直到被擊中手腕,手中劍直直落地。
“哐當”一聲脆響,期長風徹底懵了,他沒想到自己如此輕易就被抓住破綻,就這樣被擊敗了?
溫汐禾眯了眯眼,看著他懵逼得樣子,掛在嘴角的笑也隨之消失,“知道為何敗的如此快嗎?”
期長風呆呆的搖頭。
溫汐禾笑了一聲,“因為你太心急,一招一式皆急於求成。”
期長風抿了抿嘴。
“讓我猜猜,你是害怕不能成為田叔的徒弟而著急呢,還是因為不能超過其他人幾人而著急呢,或者兩者都有。”
期長風看著溫汐禾嚴肅的臉,頓覺難堪,臉上火辣辣的,不過還是誠實開口:“大部分是因為不能超過你們所以心急,害怕田叔失望,也害怕你們看不起。”
期長風聲音越說越小,不過溫汐禾還是聽見了。
溫汐禾轉而又笑了,“這有什麼大不了,不就是想證明自己嘛。”
期長風難堪的情緒一怔,想不到她會這樣說,難堪的情緒一收,徒留一隻紅紅的耳朵。
想證明自己沒有錯,但急於求成錯了。
想明白,期長風原地坐下,開始仔細回憶起田叔展示的清風劍訣。
溫汐禾看他明白了些,於是在旁邊站著,未曾打擾。
將目光轉向藏書塔,溫汐禾覺得今夜的藏書塔和以往不同,具體不同在哪,她又無法細說,只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感覺。
溫汐禾聯想起之前的震動,難道不是錯覺?
未等她想明白,打坐的期長風一步站起來,抓起劍, “再來!”
兩人又戰至一處。
期長風不再心急,倒是和溫汐禾打得有來有往。
邊上的花草樹木隨著兩人過招,左右搖擺。
有時是罡風烈烈,吹得“觀眾”東倒西歪,有時是微風陣陣,吹得它們微微搖晃,然後在不知不覺間,倒了下去。
藏書塔再次輕微晃了一下,只是沉迷練劍的兩人毫無所覺。
就這樣,兩人從彎月高懸練至晨光熹微。
期長風收劍入鞘,激動的一把抱住溫汐禾,“我好像悟到了一絲意。”
溫汐禾默默的拉開他,“恭喜。”
期長風向溫汐禾行了一禮,說了聲:“謝謝”,然後火急火燎的飛走了。
溫汐禾收了劍,從窗邊翻進座位上,想了想,又翻出來,圍著藏書塔轉了幾圈。
未見異常,才放心的翻回去,繼續看起書來。
一隻透明的身影落到溫汐禾桌旁,溫汐禾毫無所覺,甚至看得津津有味。
看了一個時辰之後,溫汐禾將書放回書架上,離開了藏書塔。
影子目送溫汐禾離去,一聲嬌俏的笑聲迴盪在藏書塔中。
離去的溫汐禾搓了搓手臂,她總覺得最近藏書塔不對勁,原本打算多待幾天,頓時改變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