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得知顧宴深甦醒過來後,訊息迅速傳播開來,大家紛紛如潮水般湧向他的臥室。眨眼間,原本看上去頗為寬敞的臥室裡擠滿了人,顯得有些侷促和擁擠。
沈家父母和顧赦見狀,相互對視一眼,默契地退出了房間。沈母微笑著輕聲說道:“我去給宴深準備些吃的,好讓他補補身子。咱們把這空間留給這些年輕人們吧。”說完便轉身離去,留下其他人圍在顧宴深身旁。
沈玲率先開口道:“顧哥哥,你可不知道呀,在你昏迷不醒的日子裡,我那哥哥簡直就像丟了魂兒似的!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生無可戀的模樣,彷彿隨時都會追隨你而去殉情一般呢!”她邊說邊調皮地眨眨眼。
一旁的鐵二和老么也跟著附和打趣道:“是啊是啊!我們不僅每天都憂心忡忡地牽掛著你的病情,還得時時刻刻派人盯著沈修明那傢伙,就怕他一個想不開做出什麼傻事來!”兩人說完哈哈大笑起來。
聽到這話,沈修明頓時滿臉通紅,又羞又惱地喊道:“你們兩個傢伙!胡說八道什麼呢?”然而話音未落,他便已經窘迫得無地自容,捂著臉轉身飛奔而出。身後隨即傳來一陣爽朗而充滿善意的笑聲。
待笑聲漸漸平息下來,沈一走至顧宴深的床邊。只見他突然“咚”的一聲直直跪了下去,眼眶泛紅,聲音顫抖地說道:“顧少!多謝您救了我的性命……”話未說完,淚水已奪眶而出,哽咽得再也無法繼續言語。
只見顧宴甚一臉疲憊地衝著沈玲微微頷首示意道:“玲玲啊,快些將沈一給拉起來吧,我如今實在是沒有半分力氣去攙扶他了。”
言罷,他又轉頭看向躺在地上的沈一,緩聲道:“好啦沈一,快快起身吧。你可是為了助我一臂之力,才不辭辛勞地跟著沈玲踏入這方小世界前來幫扶於我的呀。既然你不幸身中劇毒,那我自當竭盡全力、不遺餘力地拯救你才行吶!”
在場諸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顧宴甚身上,聽聞他這番言語之後,眾人皆是不由自主地愣在了原地。此時此刻的顧宴甚與陷入昏迷之前相比,彷彿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
眾人心中不禁同時泛起一陣驚愕之情,暗自思忖著:“難不成此間發生了一些連我們都未曾知曉的變故?顧宴甚如此顯著的轉變,沈修明等人是否對此心知肚明呢?”
眾人圍坐在一起又隨意地閒聊了片刻之後,便紛紛起身告辭,留下安靜的空間讓顧宴深能夠好好休息一番。就在此時,房門被輕輕推開,只見沈修明小心翼翼地端著一盤熱氣騰騰、香氣四溢的食物走了進來。
“宴哥哥,這是我媽媽特意為你準備的一些吃的呢,你快趁熱吃一點再去休息吧......”沈修明那清脆悅耳的聲音猶如低沉的大提琴一般,讓人聽了倍感舒適。
顧宴深微微抬頭,嘴角掛著一抹溫柔而寵溺的笑容,他輕聲說道:“好呀!真是辛苦我的修兒啦!”說完,他接過沈修明手中的餐盤,開始享用起這份充滿關愛的美食來。
不一會兒功夫,顧宴深就將盤中的食物一掃而光,滿足地拍了拍肚子。恰在這時,顧赦邁步走進房間,來到顧宴深身邊坐下。
顧宴深微微抬起眼眸,目光緩緩地落在了不遠處的顧赦身上。他那深邃而銳利的眼神之中,此刻竟然流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疑惑之色。只見他輕啟雙唇,用略微低沉卻又清晰可聞的聲音開口問道:“二叔,不知這譚笑究竟是何人啊?我還在昏睡之時,隱隱約約感覺到似乎正是此人使用金針給我扎針,從而將我從沉睡中喚醒過來......而且,在那迷迷糊糊之間,我彷彿聽到一個聲音讓我前往禁區旁邊的那座茅草屋去找他!”
聽到譚笑這個名字,顧赦像是被雷擊中一般,身體猛地一顫,然後呼的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瞪大雙眼,滿臉不可置信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