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宴甚靜靜地凝視著眼前情緒激動得難以自抑的鐵二以及他那八位兄弟,心中對於老么此刻所懼怕之事已然明瞭於心。於是,他緩緩地開口說道:“老么,不要再哭了,所有發生的這一切皆非你的過錯,你實在無需如此深深地自責。想當初,你們的老大毅然決然地領著你們這群兄弟前來投靠於我,雖說如今你們的老大不幸慘遭殺害,但我對你們依舊充滿信任......”
聽到這番話,鐵二等兄弟九人不禁熱淚盈眶,齊聲向顧宴甚道謝道:“多謝顧少的寬宏大量與信任!”
顧宴甚微微頷首,接著說道:“好了,今日天色已晚,大家都早些回去歇息吧。明日上午,你們就好生休整一番,養精蓄銳。待到午後時分,咱們再來共同商討如何應對赤嶸和顧冰那兩個棘手的傢伙!”
待眾人皆已離去之後,偌大的客廳裡僅剩下顧宴甚、沈修明、沈玲以及沈家父母幾人。此時,原本還算安靜的氛圍被沈玲突如其來的搞怪舉動打破。只見她一臉戲謔地對著正默默不語的顧宴甚打趣道:“哎呀呀,老么啊,你就莫要再哭泣啦……呃!!顧哥哥,你今日這說話怎地如此文縐縐的喲!”話剛說完,自己先忍不住笑出了聲。
坐在一旁的沈母見狀,不禁嗔笑著伸手輕輕拍了一下沈玲的胳膊,輕聲呵斥道:“好閨女,可別這般調皮搗蛋啦!你顧哥哥如此講話定然是事出有因吶!”然而,沈玲卻不以為意,依舊笑嘻嘻地衝母親做著鬼臉。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沈修明突然上前一步,緊緊抱住顧宴甚的胳膊,滿臉疑惑地問道:“宴哥哥,依你之見,像老么這樣的身份,咱們真能毫無顧忌地予以信任麼?”面對沈修明的詢問,顧宴甚微微皺起眉頭,陷入了短暫的沉思之中。片刻過後,他緩緩開口回答道:“嗯,可以相信,但至關重要之事切不可全盤托出,還需有所保留才是。”言語之間,透露出一種深思熟慮後的篤定。
時光如白駒過隙般匆匆流逝,轉瞬間便過去了三日。鐵二與其他八位兄弟齊心協力地將鐵一的骨灰妥善安置完畢之後,一同邁著沉重而堅定的步伐來到了顧宴甚的院子裡。
在這短短三天之中,發生了諸多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其中最為引人注目的當屬赤嶸和顧冰二人,他們竟在那神秘的養蠱密室內共同度過了整整兩日時光!當兩人從密室走出時,眾人驚訝地發現,原本還有些怯弱的赤嶸此刻竟然煥發出一種前所未有的自信光彩。
就在此時,顧宴甚注意到最後一個走進院子的老么有些不對勁。他眉頭微皺,目光緊緊鎖定在老么那張佈滿膿包的臉上,關切地問道:“老么啊,你的臉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突然起了這麼多的膿包呢?”
老么滿不在乎地隨口說道:“哎呀,可能就是過敏啦,真是煩死了,又疼又癢的!”他一邊說著,還一邊下意識地伸手去撓自己臉上那些令人不適的地方。
站在一旁的顧宴甚聽到老么這般輕描淡寫的回答後,眉頭不僅沒有舒展開來,反而皺得更緊了些。只見他緊接著追問道:“除了疼痛和瘙癢之外,還有其他什麼症狀表現嗎?”
被這麼一問,老么稍稍思考了片刻,然後才不太確定地回答說:“嗯......好像有時候會感覺胸口有點悶悶的,不過也不是經常出現這種情況啦。”
一直在旁邊默默觀察著兩人對話的老五這時突然插話進來,他似乎從顧宴深的話語之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於是便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顧少,難道您覺得老么這滿臉的膿包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顧宴甚神色凝重地點了點頭,語氣嚴肅地回答道:“沒錯!經過我的初步判斷,我懷疑老么被人下了血沙蠱!”
聽聞此言,其他人都不禁倒吸一口涼氣,紛紛露出驚訝之色。其中一人更是按捺不住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