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寧靜祥和的顧家院落之中,微風輕輕拂過樹葉,發出沙沙的聲響。此時,正站在庭院中的顧赦突然間神色一變,他那原本平靜如水的面龐瞬間被緊張和擔憂所佔據。只見他眉頭緊皺,目光急切地望向一旁的沈父,然後用略帶疑慮的語氣說道:“沈兄,顧破的蝕心蠱竟然在此刻發作了!”
隨著這聲驚呼響起,整個顧家院落彷彿都被一層凝重的氛圍所籠罩。而聽到這個訊息後的沈父也是心頭一震,臉上露出驚愕之色。
沈父聽聞此言不禁一愣,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之色,開口說道:“嗯?這倒是奇怪了,我記得你當時說蝕心蠱成長一日之後,其毒性發作應當是在三日之後啊,怎會如此之快,竟然在當日便發作了呢?”他緊皺著眉頭,心中暗自思忖起來。
站在一旁的顧赦則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流露出些許輕蔑之意,緩緩說道:“依我看吶,此事定與那赤嶸脫不了干係。想必是他偷偷去尋了赤嶸,而那赤嶸不知用了何種手段,致使顧破體內的蝕心蠱迅速成長,從而導致這毒性提前發作了!”說完,他冷哼一聲,似乎對這件事情已經有了自己的判斷。
沈父說到:“先去和宴甚和修明他們說一聲,顧破蝕心蠱的突然發作,赤嶸對付我們的計劃肯定會有所變化!”
其實顧宴甚比他們要早一些知道顧破身上發生的事情,因為他當時給顧破身上使用的有監視和跟蹤的秘術,他又時刻關注著他的變化……
“伯父、二叔您們來了,顧破的事情我知道了。”顧宴甚看到二人的到來,就知道他們要說什麼事情。
顧赦和沈父聽聞之後,僅僅只是短暫地露出一絲疑惑之色,但轉瞬之間便憶起了那神秘術法之事,旋即便開始熱烈地探討起赤嶸接下來可能使出何種手段來對付他們。
就在眾人激烈討論之際,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宴甚突然神色一僵,緊接著滿臉驚愕地脫口而出:“顧破死了!”
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如同一道驚雷炸響在眾人耳畔,在場的所有人瞬間呆住了,空氣彷彿凝固一般。率先回過神來的沈修明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問道:“啊!怎麼死的?”
顧宴甚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不知道,不過想來應該死得極為痛苦。”說罷,他轉頭看向顧赦,焦急地詢問道:“二叔,莫非是那蝕心蠱直接導致他死亡嗎?”
顧赦聞言,搖了搖頭,“非也,此蠱只會令其痛不欲生,絕無致命之效。想必是有某些不為人知的變故發生,致使其身亡。哼,他死有餘辜!誰叫他與那赤嶸狼狽為奸,不僅殘忍殺害了你父母,如今更是處心積慮地算計於你!”
只見沈母面色凝重地緩緩開口說道:“依我看吶,十有八九是那赤嶸因為解不了顧赦下的蝕心蠱丟了面子,暗中對他下了狠手,這才致使顧破當場斃命!不過嘛,他死了倒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兒,如此一來,赤嶸身邊的得力幫手可就又少了一個啊!”說罷,她微微眯起雙眸,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快意。
此時,一直沉默不語的顧宴甚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重要之事,連忙轉頭看向身旁的二叔顧赦,急切地問道:“二叔,不知老黑的人如今情況如何?他是否還安然無恙地活在那兇險萬分的禁區之中呢?”
顧赦聞言,稍稍皺了皺眉,略微思索片刻後回答道:“據在外頭負責監視他的兄弟們所言,那老黑目前倒是還活著,只是其狀況恐怕不容樂觀。每日裡,他們都能聽到從禁區內傳出陣陣悽慘無比的哀嚎之聲,想來那老黑定然是遭遇了極為巨大的痛苦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