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晚聽到凌七這一番肺腑之言,這才 茅塞頓開,醍醐灌頂。
對,凌柒說的沒錯。
她不能就這樣一輩子的被關在清風苑的這扇門內,被這玄鐵鏈鎖住她的下半生。
她還有好多事沒做,她必須要振作起來,想辦法離開這座牢籠。
而唯一離開這座牢籠的辦法就是林君澈。她必須想辦法讓男人的怒氣給消消,不能再這般的與他打冷戰,更不能再與他針鋒相對。
想通了一切。她連忙附在凌柒耳垂邊低語了幾句。
凌柒 聽到女子在她耳邊說的那一席話,她的臉微微紅了紅,但還是恭敬的應聲,趕緊快步向著門外而去。
聽雨軒, 李全瞧了瞧端坐在書案後,正在審閱書案上那堆積如山摺子的主子,此時男人那周身的氣壓,讓人不寒而慄。旁人只覺靠近他一步,周身的暖意便會被那冰冷氣息無情吞噬,仿若踏入了萬年不化的冰窟,寒意從腳底直竄上心頭,四肢百骸都被這股冰冷浸透。
李全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顫,連呼吸都彷彿要在這屋子中凝結成霜。
可一想到外面的凌柒,還在等候著傳喚,他還是小心翼翼開口道,“主子,凌柒在門外求見。說夫人有話讓她帶給您。”
林君澈聽到李全這話,手中的毛筆頓了頓。只聽見男人那清冷的嗓音從書案後傳來,“讓她進來。”
凌柒恭敬的單膝跪在地上,對著書案後 低頭批改摺子的自家主子道,“主子,夫人說一天沒見著你,想你了,還說”
書案後的男人聽到凌七這話, 翻閱摺子的手停了下來,心裡一陣詫異,:小娘子既然說想他了,他沒聽錯吧?昨個兒小娘子可還讓他滾來著。還說永遠不想再見到他,還要與自己和離。怎麼才一天的工夫就說想他了,莫不是凌柒在誆騙他?
站在一旁的李全聽到凌柒這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笑意,他催促著凌柒,“凌柒,夫人還說什麼了?你倒是接著說呀,怎麼這般的磨磨蹭蹭幹啥?”這兩天 他在主子身邊伺候。他心裡可叫一個苦啊,生怕哪裡一個沒注意到,自己小命不保。這會兒竟然聽見凌柒說夫人想主子了, 他也眼尖的瞧見主子那一閃而過的神情,他可不得催促凌柒趕緊的說。
他巴不得這兩位祖宗趕緊的和好。
如果兩位再這般的僵持下去,讓他們這些當下人的,在伺候面前這位爺時,心裡 老是擔驚受怕的不行。
凌柒微微抬頭,瞧了瞧書案後的自家主子,見男人並沒有生氣,她繼續道,“夫人還說,還說”
凌柒吞吞吐吐的,因為接下來的話她實在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出口。
林君澈 見凌柒這吞吞吐吐的模樣,連一句話都說不完整,他的眉頭輕皺,冷聲道,“夫人還說什麼?”
凌柒聽到自家主子開口詢問她, 她趕緊放下心底的那點不好意思,開口道,“回主子,夫人說昨個兒晚上沒您抱著睡,她一宿都沒休息好。今晚希望主子 忙完手裡的事務,能早點過去,她在廂房等您。”
“她真是這樣說的?”
林君澈 放下手中的毛筆。半信半疑的問著跪在地上的凌柒。
“嗯, 夫人是這樣講的。”
聞言,男人那好看的薄唇上揚,起身邁步便向主院而去。
林君澈腳步輕快,心中卻滿是柔情。
剛踏入清風苑,穿過院子,邁入迴廊,走進廂房裡間,只見小娘子身著月白色的寢衣,在這靜謐的深閨之中,燭火搖曳,光影在雕花的床榻邊晃盪。她那烏髮如瀑般垂落,僅用一根羊脂玉簪簡單挽起。女子纖細的手指輕輕捏著泛黃的書卷,雙眸專注地凝視著書頁上的文字,那眼神中透著寧靜與沉醉。
榻邊的矮几上,一盞油燈散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