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王獨自佇立在嶺上,遙望著京城的方向,眼中滿是陰鷙與算計:“褚墨風,這一回看你如何應對,這南越國的天下,遲早會落入我手。”山風呼嘯著席捲而過,吹動他的衣袂,卻無法驅散他周身散發的濃濃陰戾之氣。
靜寧只覺眼皮不停跳動,心中頓生一股強烈的不安之感。她坐在馬車裡,不停卜卦象,隨著卦象逐漸清晰,她的眉頭越皺越緊。
這時,清風道長也走進了馬車。瞧見桌上的卦象,他不禁眉頭緊蹙,看向靜寧問道:“此卦可有破解之法?”靜寧神色凝重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一次極為艱難。”
清風道長捋了捋鬍鬚,陷入沉思,苦苦思索著解決之策。
攝政王見她這般模樣,關切問道:“究竟怎麼了?”
靜寧憂心忡忡地道:“父親,我們這支隊伍規模龐大,行跡難以藏匿。這一路押送物資怕是兇險萬分。您可曾得罪過什麼人,以至於恨您到要對這批物資下手?”
攝政王看著聰慧的女兒,略帶訝異道:“這點你都能推算出來。”
靜寧點頭應道:“可以的。”
攝政王面色沉凝,緩緩說道:“有一人,確實對我恨之入骨。就連當年把你弄丟之事,我估摸也是他在背後搗鬼。”
靜寧皺起小巧的眉頭,追問道:“父親,不知是何人?”
攝政王回道:“我的一個皇弟,安平王。此人心性陰狠歹毒,絕非善茬。”
靜寧滿臉疑惑,繼續問道:“他是何身份?”
攝政王道:“安平王乃是你皇祖父在民間的一段孽緣所造就。想當年,你皇祖父於民間偶遇一農女,不知那農女使了何種手段,竟能讓你皇祖父寵幸於她,而後才有了這個皇弟。然而皇祖母極為強勢,你皇祖父無奈之下,未曾將那女人接入宮中。待到他知曉此事時,那孩子已然十五六歲。”
“你皇祖父本不願相認,但又恐其鬧事,便隨意封了個王爵,稱作安平王,令他在西山縣那處就藩。”
馬車一路顛簸前行,父女倆的心情愈發沉重,全然不知前方等待著他們的究竟是怎樣的驚濤駭浪。
靜寧又看向攝政王,問道:“父親,前往災區的路徑共有幾條官道?可有其他道路可選?”
攝政王略作思索,答道:“有一條,便是那條山道。只是此道頗為險峻,況且我們運送如此眾多的物資,馬車根本無法通行。”
這時,靜寧似是靈光一閃,對攝政王說道:“父親,我們此次行動雖聲勢浩大,惹人注目,可對方竟能如此迅速地獲取訊息。我懷疑隊伍中必有內鬼。您想想,我們出發的時間未曾透露給任何人,對方又怎會知曉得這般及時?我這卦象顯示兇險至極,想必就是這內鬼傳遞了訊息。倘若安平王在西山,那他又是如何得知的?定然是有內鬼作祟。不如我們先將這內鬼揪出,探查一番隊伍裡究竟有多少是安平王的人。”
此語一出,馬車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愈發凝重。眾人皆深知,要找出內鬼絕非易事,可若不找,這一路必然危機重重。
二師兄在車窗外輕輕敲了敲,問道:“師妹,我可進來?”他們在車裡面所聊之事,二師兄憑藉過人的耳力早已聽得一清二楚。
靜寧看向父親,見父親點頭,便說道:“二師兄,快進來。”二師兄進來後,先是向攝政王行了一禮,然後說道:“我們可以假裝……”二師兄將他的計謀詳細地一一跟幾人講述。幾人聽完,眼睛皆是一亮,齊聲說道:“好,就按照你這個法子,把那人揪出來。”
如此一來,眾人彷彿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絲曙光,心中燃起了希望,只盼著能順利揪出內鬼,化解此次危機。
夜裡,李將軍和胡將軍突然接到密令,說明天原地休息一天。兩位將軍都覺得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