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他們才默默轉身,牽起韁繩,翻身上馬,緩緩朝著城中的方向行去。蕭景側目看著身旁那神色落寞的凌雲,心中不禁暗自嘆息:這般優秀出眾、宛如仙子下凡的姑娘,世間又有誰能不為之傾心,誰不想將其溫柔地佔為己有?
可愛情之事,仿若天際的星辰,看似觸手可及,實則遙不可及,向來難以強求。命運的軌跡仿若那既定的河道,早已深深鐫刻,人力又能改變多少?
只能徒留滿心的遺憾與無盡的思念,在那悠悠歲月的長河之中慢慢沉澱,成為心底一抹難以言說、刻骨銘心的傷痛,也為這一段故事畫上了一個充滿遺憾與不捨的句點,讓人不禁為之唏噓感嘆,回味無窮。
清風道長、靜寧、二師兄、三師兄以及陸將軍一行人,腳步匆匆,神色間帶著歸心似箭的急切,踏上了返鄉的漫漫旅途。暗衛們如暗夜中的幽靈,悄無聲息地在前方探路,他們目光銳利如鷹隼,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為隊伍掃除一切潛在的障礙。
一路風餐露宿,歷經長達兩個月的艱辛跋涉,終於,那熟悉的家園映入眼簾。清風道長肩負著使命而來,此趟行程的重要任務便是護得靜寧周全。將靜寧妥善安頓於家中後,清風道長便準備返回道觀。
靜寧心中滿是不捨,眼眶微微泛紅,望著清風道長以及二師兄、三師兄,輕聲挽留道:“師父,你們在此處再多住些時日吧。要不,等我將這邊安排妥當,便與你們一同回道觀,可好?”清風道長微微搖頭,眼神中帶著幾分慈愛與期許,溫聲道:“傻丫頭,你尚有自己的使命未完成,待使命達成,何時回道觀,皆由你自己做主。”靜寧聽了,有些不悅地撅起小嘴,卻也乖巧應道:“是,徒兒知曉了,師父。”清風道長看著靜寧走進王府,才與二師兄、三師兄轉身,衣袂飄飄,向著清風道館的方向而去。
攝政王聽聞靜寧歸來的訊息,心中大喜,激動得難以自已,竟不顧身份地跑出王府大門。一眼瞧見那朝思暮想的女兒,他趕忙上前,緊緊握住靜寧的手,目光在她身上來回打量,滿是關切與欣慰:“丫頭,你總算是回來了。你可知道,父王這些日子裡有多麼擔憂你?”靜寧嘿嘿一笑,試圖寬慰父親:“父親,您瞧,我毫髮無損,您無需擔心,您女兒本事可大著呢。”
攝政王的視線隨後落在靜寧身旁的陸寒塵身上,微微點頭示意。陸將軍見狀,趕忙向攝政王拱手行禮,朗聲道:“王爺,末將已將您的女兒平安帶回。”
攝政王笑意更濃,熱情相邀:“走,進去吃個飯再回去吧。”陸寒塵欣然點頭,與靜寧一同隨著攝政王走進府門,那硃紅的大門緩緩關閉,似將這一路的風霜與故事都關在了身後,只餘下府內的歡聲笑語與久別重逢的溫馨。
用過晚膳,靜寧一路舟車勞頓,滿臉倦意。攝政王瞧在眼裡,疼惜不已,便吩咐她回院子好生歇息。而陸將軍則隨著攝政王移步書房,室內燭火搖曳,光影在牆壁上晃盪。陸將軍神色凝重,將這些日子以來的經歷一五一十地向攝政王詳細稟報。
攝政王手輕輕敲擊著桌面,眉頭微皺,陷入沉思。原來,靜寧的大師兄竟出身北越國皇室,是那北越國的太子。這一隱秘,眾人皆被矇在鼓裡許久,連靜寧他們也毫不知情。想必清風道長或許知曉一二,但所知怕也是極為有限。
王爺抬眸,看著陸將軍打趣道:“怎麼,你這小子與靜寧相處了這麼長時間,卻毫無進展?”陸寒塵聞得此言,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桿,恭敬回應:“多謝王爺掛念。靜寧姑娘曾言,她不欲過早被婚姻束縛,想等些年頭再做打算。”攝政王微微點頭,心中思量,自家這丫頭不過才 15歲,過年才16,確實還小。旋即展顏笑道:“罷了,她說幾歲便幾歲吧。不過,你可得用心守護,莫要被旁人將她的心給撬了去。”陸將軍神色一凜,一本正經地向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