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寧看著繁華古樸的街景,心中滿是驚歎,心想古代國泰民安的景象真是美好,這裡的一切純淨無瑕。她像個孩子般在攤位之間穿梭,一會兒摸摸這個,一會兒看看那個。
陸寒塵看著靜寧,就像看著一隻在花叢中歡快嬉戲的蝴蝶,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他們沒有留意到,在首飾店內有一個女子正痴痴地望著陸寒塵。陸寒塵似乎察覺到了那灼熱的目光,下意識地抬頭張望,然而因為街上人群熙熙攘攘,並沒有找到注視自己的人,心想或許是自己太過敏感了,便轉身繼續跟上靜寧。
這時,丫鬟察覺到自家小姐有些異樣。
那望著陸寒塵的女子看似神色平靜,可心裡卻如翻江倒海一般。她反覆琢磨著陸寒塵身邊的女子是誰,為什麼她能與陸寒塵相伴?她不自覺地握緊了雙手,指甲嵌入肉裡都渾然不覺,眼中滿是嫉妒與不甘。她的腦海中不斷浮現出陸寒塵從流氓手中救下她的場景,那年她 13 歲,他 15 歲。
一家酒樓上,窗邊坐著一位年逾三十的男子,渾身散發著貴氣,有一股俯瞰天下、掌控萬物的霸氣,氣場強大得令人不敢直視,卻又被深深吸引。
聽到街上少女如銀鈴般的笑聲,他下意識地抬頭看向街道。當看清那張臉時,他手中的茶盞哐噹一聲掉落摔碎。他震驚地瞪大雙眼,眼神裡滿是難以置信,嘴巴微張,喃喃自語道:“像……太像了……”又仔細打量了一番後,眉頭緊皺起來。
身旁的人見狀,趕忙湊上前,滿臉擔憂地問:“爺,您怎麼了?”男子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了一下情緒,手指向靜寧,急促且威嚴地說道:“快去查這女子的來歷!不得有誤!”說完,目光緊緊鎖住靜寧,眼神複雜,有震驚、疑惑、懷念,更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如果這才是,他的女兒那麼在府上面的那位又是誰?
街道上,靜寧和陸寒塵逛了一上午,靜寧感覺有些餓了。陸寒塵看向對面的酒樓,便帶著靜寧走過去,進了二樓的包廂。
靜寧微笑著說:“謝謝你,寒塵,陪我在京城逛。我在道觀長大,雖然也經常跟著師父外出走動,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放鬆過。”陸寒塵眼中滿是溫柔,問道:“那你的家人呢?你是怎麼到道觀裡去的?”
靜寧笑道:“我四歲就去道觀了。師父說那年鬧饑荒,百姓流離失所,我很幸運地遇到了師父,師父就把我帶到道觀裡生活了。這一晃 12 年就過去了,師父說我 16 歲之前會有劫難,只有下山才能化解,所以就把我趕下山了。”
陸寒塵皺了皺眉,問道:“那你四歲之前的事都不記得了?”靜寧眉頭緊鎖,像是在努力回憶,隨後無奈地搖了搖頭:“不記得了,四歲前的記憶,我好像已經沒有了。但不知為什麼,來到京城,我就有一種很輕鬆、很熟悉的感覺。或許我小時候也曾在這個地方生活過吧。”
陸寒塵聞言,心裡一緊,沒想到她對家人毫無印象。那一刻,想要把她留在身邊的念頭如洶湧的潮水一般,在心中澎湃難抑。
正當他惆悵之際,房門外傳來少年的交談聲,其中謝坤的聲音他一聽便知,二人自幼情誼深厚。陸寒塵便對靜寧說:“你稍等一下,我去和好友打個招呼就回來。”靜寧微笑著點了點頭。
陸寒塵走後,靜寧望著窗外陷入沉思。這時,隔壁傳來重物墜地般的聲響。隔壁房內,一位中年男人突發疾病,全身劇烈抽搐,不巧的是他身邊此時並無旁人。
靜寧聽到動靜後趕忙過去,看到男子痛苦的模樣。她立刻上前,先是為男子把脈,隨後從袖中拿出銀針,精準地紮在男子胸前的穴位上,男子的症狀很快得到了緩解。靜寧微笑著說:“您剛才突發疾病,現在已經沒事了。”中年男人平復了一下氣息,虛弱地回答:“多謝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