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寒塵見狀,眉頭猛地一皺,眼中瞬間閃過一絲憤怒,如同一團小火苗在眼底燃起。他趕忙向前一步,長腿一跨,迅速將靜寧擋在身後,那身姿宛如一座堅固的堡壘。他語氣冰冷得如同寒冬臘月的冰稜,一字一頓地說道:“這是我的事情,不需要跟姨母解釋。”
黃氏嘴角微微抽搐,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那笑容像是被凍住了一般僵硬,眼神中卻仍帶著不甘,就像一隻不甘心獵物逃脫的狐狸:“寒塵,姨母這不是關心你嘛。所以才問問,你瞧這小姑娘,看起來還沒青青大呢,怎麼就能救你呢?姨母實在是覺得不可思議啊。”
陸寒塵面色愈發陰沉,彷彿一片烏雲籠罩,眼神如銳利的刀般射向黃氏,那目光似能將人割傷:“姨母,此事就不勞您費心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會解決。”他的聲音冷得像夾雜著冰碴子的寒風,每一個字都散發著對黃氏濃濃的厭煩。
陸寒塵看向祖母,神色立刻變得恭敬起來,微微躬身道:“祖母,我們一路趕回來,滿身風塵,我想先去洗漱一下,之後再來陪您。”老太太微笑著點點頭,臉上的皺紋如同盛開的菊花:“好,去吧。”
陸寒塵又看向靜寧,眼神裡帶著暗示,那目光像是一條無形的線,牽引著靜寧。靜寧心領神會,趕忙向老太太微微行禮告別,動作輕盈得像一隻小燕子,然後便隨著陸寒塵離開了。
陸寒塵將靜寧安排在自己隔壁的房間。
陸寒塵邁著沉穩的步伐走進院子,目光環視一圈後,停留在一個小廝身上。他微微抬手,輕輕一勾手指,那小廝便趕忙小碎步跑過來,低頭彎腰,恭恭敬敬地站在陸寒塵面前。
陸寒塵清了清嗓子,聲音低沉而威嚴:“去準備沐浴用水,要快。”說著,他從腰間取下一塊玉佩,遞給小廝,“拿著這個,去庫房領些好的香料來。”小廝雙手接過玉佩,快速退下。
接著,陸寒塵又招手叫來一個丫鬟,眼神嚴肅地吩咐道:“你去安排幾個力氣大些的人,多搬些熱水來,水溫要適中,不可太燙也不可太涼。”丫鬟應了一聲,轉身快步走向後院。
陸寒塵皺了皺眉頭,像是想起什麼,又朝著一群正在忙碌的下人們喊道:“再準備些乾淨的毛巾,要柔軟的,多備幾條。還有,把我房裡的那套新的洗漱用具也拿過來。”
下人們齊聲應和,各自領命而去。一時間,整個院子裡腳步聲、呼喊聲交織在一起,熱鬧非凡,搬水的小廝們兩兩一組,肩上扛著水桶,步伐匆匆卻又穩當,額頭上漸漸冒出豆大的汗珠;丫頭們也腳步輕快地穿梭在各個房間,為準備沐浴所需物品而忙碌。
“哼!”青青氣呼呼地回到自己院子,小臉漲得通紅,像是一隻被激怒的小貓。她一把拿起一套茶杯就砸了下去,“嘩啦”一聲,茶杯碎了一地,“娘,你看看錶哥身邊那個賤人,是不是勾引表哥了?不然表哥怎麼會把那賤人安排在他隔壁的房間,那不是。女主的房間嗎?!”
“你控制一下自己的脾氣,要是被人瞧見了,像什麼樣子。再說了,那女人是從外面帶回來的野女人,能跟我們比嗎?你爹是侍郎,我們的身份地位,她怎麼比得上?你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你表哥跑不了。”黃夫人皺著眉頭勸道,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可是娘……”青青還想爭辯。
“好了好了,不說了,你也準備一下,一會兒要吃飯了。”黃夫人不耐煩地揮揮手。
靜寧把所有丫鬟都趕到門外後,看著那一人多高的木桶和丫鬟們為她準備的花花綠綠的衣服,眼中露出一絲無助。她從小穿的都是簡單道袍,面對這些複雜的衣物,不禁犯起愁來,就像一隻面對難題的小獸。“算了。”她小聲嘀咕著,像是給自己打氣一般,脫了衣服進了浴桶。
清洗完畢,看著那一套套衣服,她只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