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母、許如娘聽了,試著剝了一下皮,果然發現柿子有一層很薄的外皮,稍微一撕就撕下來了。
剝得好的話,那皮薄得接近透明。
她倆都試著舔了一下皮,果然嚐到了那股澀澀的味道。但嚐到中間的果肉時,那濃郁的苦甜頓時侵蝕了整個口腔,純淨而醇厚,十分軟糯。
和之前吃過的獼猴桃一比,柿子更甜、更軟。
一時沒捨得,她們把皮也一塊兒吃掉了。
餘中豆比她倆吃得快,發現連皮一塊吃的話,那股澀味很明顯,好一會兒都消不掉。
然而,等他“勸”她倆不要吃皮時,已經晚了。
許母、許如娘:“……”
你不早說,我們都吃完了!
餘中豆:“要不要再摘一個?”
許母不許了,說道:“你嘗一個就算了,再嘗一個,山神大人該生氣了。不許摘了,明天祭祀完山神大人再摘。”
“那……這個板栗?”餘中豆的視線落到了旁邊的板栗樹上。
唯一的問題是,這板栗怎麼跟村長拿回來的不太一樣呢?
他記得村長拿給他種的,還是棕色的、光滑的、手指粗的東西,怎麼這長在樹上的卻是一個個嬰兒拳頭大的刺球呢?
餘中豆想走過去看清楚一點,結果頭頂上就掉下來一個刺球,剛好砸到他腦門上。
“哎喲……”
那尖硬的刺,直接把他腦門砸出了一個血印子。
餘中豆吃痛,飛速跳來。
許母、許如娘也嚇了一跳,檢查了一下餘中豆頭頂的血印子,當場跪在地上,拉著餘中豆給山神大人磕頭,說他們知道錯了,他們不該“背”著山神大人偷偷摘柿子。
山上,沉浸在修煉中的楊香薇一無所知。
衪要知道的話,得無語了。
——我什麼也沒做,別什麼都栽到我頭上好嗎?
——我是神,我不是“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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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中豆的大舅許忠回到了清河村。
就像他所猜測的那樣,清河村沒有死絕。
說是被屠殺了,但其實那幾個出門走親戚的逃過來,還有兩三個藏在地窖的。
但像他們家這樣親身經歷了“獵殺狼獸”的圍捕,還一家逃掉的,那就沒有了。
“你竟然還活著?!”趙木匠看到他的時候,眼眶都紅了,“我以為你……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們村出事了……”
許忠的眼眶也紅了,他怎麼不知道清河村出事了,出事的那天他就在好嗎?
“我知道,我那天跑掉了……”他告訴趙木匠,那天整個村子都被獵殺狼獸給包圍了。
數百隻的獵殺狼獸,把整個村子都包圍了。
他和家人跑出去的時候,那獵殺狼獸還派了一隻狼跟著他們,一直跟到了依蘭村。
“什麼?!數百隻?!”
“它們還跟著你們到了依蘭村?!”
“那依蘭村怎麼樣了?依蘭村不會也……”
趙木匠連忙拽緊了許忠的衣角,問了依蘭村到底怎麼樣了。
這附近的村子多少都帶了點親戚關係,他有個姑姑就嫁到了依蘭村。
許忠說道:“你放心,依蘭村沒事。要是依蘭村有事,我也回不來了。”
雖然那樣想有點不好,但趙木匠不是懂,同樣是數百隻獵殺狼獸,同樣是被獵殺狼獸圍追,為什麼依蘭村就沒出事呢?
難不成,是因為獵殺狼獸吃飽了?
許忠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只是繼續說道:“你知道依蘭村為什麼能從數百隻獵殺狼獸嘴裡活下來嗎?”
“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