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霜並沒有給他水,而是冷漠地看著他,道:“那塊令牌是什麼作用?”
黃嘉譽還想掙扎一下, 但看著季雲霜冰冷的面孔,他再次清晰地認識到, 如果他不按著她的要求回答她,她可能真的會任由他在這死去。
她可能也沒那麼在乎令牌到底有什麼作用。
他最終道:“那是如意樓的聯絡令。”
季雲霜微微皺眉,“如意樓是什麼?”
黃嘉譽聲音沙啞道:“如意樓是一個江湖幫派,不過他們雖然是江湖幫派,但行事卻聽命於京中權貴,只是到底是哪個權貴,我也不清楚,我每次找他們都是拿令牌聯絡。”
季雲霜冷笑:“你真的不清楚?”
明明季雲霜只是冷笑了一聲, 並未對他施行任何刑罰,但黃嘉譽卻不自覺地抖了一下。
他道:“不……不太清楚,我只……只是跟著他們來往久了,猜到一些,但並不是很準。”
季雲霜沒什麼耐心地吐了一個字,“說!”
黃嘉譽明知道是徒勞,但還是忍不住掙扎了一下,道:“能不能先給口水喝?喝了再說?我嘴唇都粘得動不了了。”
季雲霜冷著眉眼打量他,想著他做的那些事,她有點想就這麼渴死他。
黃嘉譽感受到她眼裡情緒的變化,不敢再提要求,啞著嗓子開始供述起自己所知訊息。
同一時間,傅沛也正在聽手下人的彙報。
“你說什麼?”傅沛眼裡滿是戾氣道:“你們那麼多人出去,都沒有追查到黃嘉譽的下落?他還能憑空消失了不成?”
底下人大氣也不敢出,但心裡想的卻都是,黃嘉譽真的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
不過這話,他們可不敢說,只能求傅沛再給他們時間,他們繼續去查。
傅沛皺眉,思索著最近發生的事情。他越想越覺得不對勁。
黃嘉譽如果是投靠了比他地位更高,更有權勢的勢力,所以選擇背叛他。
他用別的方式,能獲得更大的利益。
他為什麼要用這種愚蠢的方式?
他當時挑了他,選擇與他合作,就是覺得他是聰明人。可最近這些事情,根本不像他能幹出的事。
或許,他一開始就被人誤導了?
他莫名覺得有些發冷, 道:“你們都去,盯著他手下的人。”
“是!”
所有人領命而去。
空間中,季雲霜已經審問完了黃嘉譽。
她沒理會他想要鬆綁,想要吃喝的乞求, 而是徑直離開, 去看了夏彪。
夏彪其實和黃嘉譽是綁在同一片林子裡。
只不過兩人隔的距離遠,黑土地的樹木又長得快。 這些樹木移種進來後, 沒有多久便長得枝繁葉茂了。
再加上她矇住了夏彪的眼睛,塞住了他的嘴巴, 讓他不能目視周圍環境,也無法與黃嘉譽交流。
但黃嘉譽的恐懼、崩潰的情緒,卻像是會傳染一般,讓他也不知不覺被恐懼、崩潰的情緒所包圍。
季雲霜扯下蒙在他臉上的布巾。
夏彪的眼睛長時間習慣了黑暗,突然見光,下意識地避開了眼睛。
季雲霜繼續扯下他嘴上的東西。
這時候,夏彪的眼睛已經適應了光線。他先打量周圍的環境,再才去看季雲霜。
季雲霜也看著道: “剛才黃嘉譽的話,想來你也聽到了。”
夏彪以為季雲霜也是想拷問他, “你要問什麼?”
季雲霜道:“暫時沒什麼想問的,不過……”
夏彪問,“不過什麼?”
季雲霜道:“不過你只有兩個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