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震方只恨自己這些年被董氏矇蔽,沒有對衛煜祺加強管教,以至於無法無天,惹下如此大的禍事。
他將頭深深埋在地上,道:“臣知錯,請王爺按律法嚴懲逆子。
臣也明白,就逆子所犯之錯,就是死一百遍也不足為惜。臣願親自前往陸家,代逆子賠罪。”
睿王之所以如此震怒,很大一方面原因,正是因為受害者是陸家。
季雲霜是天縱之才,這樣的人才,就是他貴為王爺,也得多加招攬,讓她心甘情願地為其效力才好。
可衛煜祺那不長眼的,居然想去動人家孩子,他若不將態度擺出來,只怕季雲霜會對他寒心。
她若是寒心去了別處,他們不但損失一名猛將,一個天才,還將多一個勁敵。
只是輕飄飄的賠罪,肯定是不行的。
除了賠罪,對衛家必須還有更重的懲罰,表明他的態度才行。同時,最好還再給陸家一些錢財,以示安撫。
睿王沉思著,對衛家也越發的不滿。不過他暫時沒再多言,只是嘆了口氣,准許了衛震方前去陸家賠罪的請求。
陸家的門檻這幾天快都被踏爛了。
除了村民們來打探,陸午正怎麼在軍隊立的功,官爺又給他們送了些什麼獎賞,他們當時請官爺到底給他們做什麼主外,還有一波又一波的媒婆。
陸家四個兒子,陸午正和陸戌暮都到了成親的年紀,之前因為他們是外來戶,陸午正的年齡又稍微有些偏大,並沒有多少人看好他們。
但如今情況不一樣了。陸午正在軍中立了功,是正七品的官老爺了。這時候大家再看陸午正,都不覺得年紀大了。
都覺得他是年輕有為。
才21歲,就升為正七品官老爺,以後的前途豈不是不可限量?許多人都想將閨女嫁給陸午正,混個官太太噹噹。
看到那麼多媒婆來跟自家兒子說親,顧春枝自是高興得不行。拿了糕點好好招待每一個上門說親的媒婆,希望給兒子挑一門好親事。
因為胡春嬌的事情,她現在也慎重了很多,輕易不鬆口。
一定要將對方姑娘的長相人品好好了解清楚後,多方比較後,才願定下來。
這一番相看下來,她倒是真看中了一個姑娘。
顧春枝心中滿意,打算立刻將親事定下來。
陸戌暮卻覺得有些不妥,對母親道:“娘,如今事情解決了,我讓天瑞給大哥他們送信,把家裡的情況說一下吧!正好那姑娘的情況,也跟二哥說一說,也問一下二哥意見。二哥現在當官了,說不定有自己的想法。”
顧春枝經兒子提醒,連忙點頭道:“還是你考慮得周到,是應當先跟二郎說一聲。”
聽說又要給孃親和爹爹寫信,陸玉珠開心得不行,趕緊趴到桌子上,將這些日子想說的話,一股腦說了出來,還催自家三叔和四叔趕緊寫。
如上次一樣,給季雲霜寫了滿滿幾頁信紙,將家裡發生的事都說了一遍,陸戌暮才另外拿了紙,分別給陸寅珩和陸戌暮寫了信。
陸戌暮把天瑞上次送信回來穿的小背袋給它穿上,又把信放進口袋裡放好,摸了摸天瑞的頭道:“快去吧!把信送給大哥他們。”
天瑞頓時開心地飛奔了出去。
衛震天從睿王府出來後,立即派人打聽了陸家的背景。
當得知陸家大媳婦就是謝良新收的弟子後,他眉頭皺得更緊了一些。
他在軍中,自不可能沒聽過季雲霜只帶一百新兵,就打得齊軍落花流水那一場戰役。
雖是女子,但如此神將,王爺怎麼可能不看重?
而據田疇回來報,說大少爺所拜的師父,就是謝良新收的女弟子。
這是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