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給你娘寫信。”顧春枝聽見小孫女的話,瞬間有了精神,但緊接著,又懷疑道:“這小老虎當真能知道你娘在哪嗎?寫信去你娘能收到嗎?”
“天瑞很聰明的,它肯定能找到孃親,把信送給孃親的。”陸玉珠大眼睛看著她道:“難道孃親還會騙珠珠不成?”
顧春枝剛開始確實以為是兒媳婦看見小孫女哭,所以用小老虎送信來哄她開心的。
但仔細想想,季雲霜一直很疼小孫女,要是小老虎不能把信送到,小孫女肯定會更傷心的。
她一定捨不得小孫女這般傷心,說不得小老虎還真能把信送到。
她笑道:“對!你娘肯定不會騙我家小珠珠的,來,我們去給你娘寫信。
順便給你爹也寫一封,天瑞能把信送給你娘,肯定也能找到你爹的吧?”
陸玉珠想了想,點頭道:“那順便給爹也寫一封吧!”
陸戌暮兄弟兩人也不做年夜飯了,去陸寅珩房中拿了筆墨過來,開始給季雲霜寫信。
這信主要是由陸玉珠口述,陸戌暮代筆。陸玉珠年紀小,思維跳脫,基本是想到哪裡寫哪裡。
她一會兒問季雲霜在哪裡,有沒有想她,一會兒又和她講家中的事情。有時候顧春枝在旁邊補上幾句,說說鋪子裡的事。
陸戌暮寫著寫著,會突然問一旁的弟弟某個字怎麼寫。
陸子臨有時候知道,接過筆替三哥寫上幾筆,有時候不知道。
兄弟兩人為難的互看,最後在不會寫的地方畫個圈。
陸宴祁看著那一會兒大一會兒小的字,簡直覺得沒眼看。
他沉默地移開目光,心想,看來還是得送兩個叔叔去讀書才行。
不過想著三叔的年齡,以及最近兩人又滿心熱情地要幫那個女人做生意,喊兩人不做生意去學堂讀書,兩人肯定不願意。
那就只能把先生請到家裡來了。
在陸宴祁心裡琢磨,怎麼把先生請到家裡來的時候,陸戌暮兄弟兩人相互配合下,終於把給季雲霜的信寫好了。
兩人重新拿了信紙,給陸寅珩寫信。比起給母親寫信時的滔滔不絕,陸玉珠便顯得沒有那麼多話了。
顧春枝也差不多。除了問平安,問軍中可吃飽飯,穿得暖後,好像便沒有更多的話了。
她自己都沒有發現,她已經越來越依賴季雲霜了。
有什麼事情也都第一時間想跟季雲霜說。
最後,天瑞將信送到軍營的時候,季雲霜的信有厚厚一疊,而陸寅珩的信只有薄薄一張。
陸寅珩看著自己的那薄薄一張紙,再看季雲霜那厚厚的一疊信紙,險些懷疑自己眼睛出了問題。
他飛快地將信瀏覽了一遍,只見信紙上面,從母親到女兒,分別噓寒問暖了一番,便沒有什麼了。
他不禁好奇,他們給季雲霜信中都寫了什麼。他道:“我能看看你的信嗎?”
季雲霜看著他手裡薄薄的一張紙,再看他臉上那副委屈巴巴的可憐表情,莫名有點想笑。
她將手中的信遞給他。
陸寅珩接過,看到信的內容時,心中可謂是五味雜陳。
與他乾巴巴的幾句問話比起來,季雲霜信的內容就豐富多了。
裡面不僅有問她現在在哪裡,什麼時候回去之類的問話,還有家裡日常發生的各種事情都寫在了信中。
甚至連家裡的兔子生了一窩小兔子,女兒給取了什麼名字這樣的小事也說了。
看完,他有些不甘地問,“他們知道我們在一起嗎?”
看著他那副大受打擊的樣子,季雲霜更想笑了,不過這個時候笑,似乎也太不厚道了,她努力忍笑道:“我來軍中的事,並沒有告訴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