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送出去後,季雲霜這邊也沒有閒著。
光是讓傅辭那邊做戲,放訊息出去,讓人知道她和孩子們都來了靖州還不行。
她這邊也得安排安排,做出兩個孩子當真被她一併帶來了靖州的假象才行。
對方受過一次騙,這次必然更謹慎。
若只是像之前一樣,讓護衛做足戲碼,並不一定能騙到對方。
具體要怎麼樣安排呢?
她捏著下巴,在房間裡來回踱步。
陸寅珩來的時候,就看到她這副模樣。
他微微愣了一下。
對於季雲霜,他不能說完全瞭解。但她的一些習慣與小動作,他還是瞭解的。
只有在遇見很為難,很讓她舉棋不定的事情,她才會如此。一般的事情,她都是幾息之間,便做了決定。
他將最近發生的事,在腦袋裡回想了一遍,一時也沒頭緒,不知是什麼事,讓她如此為難,難以做決定。
他上前道:“可是遇見什麼難事了?”
季雲霜看向他道:“是有一件不太好辦的事。”
她說著,把剛才收到的信拿出來,給他看道:“剛收到的,世子送來的信。”
信是用特殊的紙寫的,薄薄一張,能寫的內容不多。
陸寅珩見傅辭硬是用最精煉的語言概述了事情的經過,最後騰出位置來關心季雲霜,他整個人都不自覺地泛著酸意。
只是季雲霜這會兒心裡正想著事,也沒有注意到某人都快把自己醃酸了。
“我已經給世子回了信,讓他那邊安排一下,放訊息出去,讓人知道我和兩個孩子都在靖州。巫女知道了,定然會再度行動,對兩個孩子出手。”
她簡單將自己的決定說了一遍後道:“我上次設圈套,用兩個假人騙了她,這次她定然沒那麼容易上當。”
陸寅珩總算知道她在為什麼為難了。
上次用兩個假人騙了對方,這次再用假人,對方必然不會再上當。
不能用假人,那就得用真的小孩了。
別看她時常表現得冷酷無情,但實際上她的心最柔軟了。而且她似乎時常在用一種極高的道德標準,來要求自己。
其實在許多當權利者眼中,這根本就不算個事兒。只要找兩個與兒子女兒相像的孩子,來扮演他們就可以了。
至於會不會遇見危險,在他們眼中,根本就不是事兒。反正不過是賤民的孩子而已,死了也就死了。
但她不一樣。
在她眼中,眾生平等。不管是權貴的孩子,還是賤民的孩子,都是孩子,都是應當被呵護著長大的。
陸寅珩先壓下心裡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理清頭緒道:“你準備把人安排在何處?”
“就安排在靖陽城吧!”季雲霜打量著四周道:“我看這王府就很不錯。”
他們當時到了靖陽城後,便直接來了宣王的王府。
宣王自縊身亡,王府中別的人也都該跑的都跑了。季雲霜乾脆把宣王府作為了臨時居住地點。
她道:“只有安排在王府,才更能讓人信服。”
畢竟是她的孩子,肯定要給予最好的照顧。
陸寅珩道:“我會挑兩個與宴祁珠珠相似的人送過來,並安排好人,盡力保護他們的安全。”
季雲霜並沒有立即應答他的話。
巫女明顯恨死了她,恨得要虐殺她的孩子,來報復她。那另兩個被選來替代宴祁和珠珠的孩子,處境必然也相當地危險。
說是盡力保護他們的安全,但最後結果,卻很難說。她忍不住問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
但從她定下計劃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這時候來不忍,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