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霜從樹林離開後,並沒有立刻投入到製作藥劑之中去。
冷嶽幾人的動作,與談話,也都在她的掌控中。
對於幾人各自不同的性格,她也都有一定的瞭解。
她小口小口地喝著牛奶,心裡思索著對幾人的安排。
為方便行事,她並不打算讓他們都失憶。不過這當然是只針對她能控制的人。
像冷嶽這樣,不好控制的刺頭,對自己敵意尤為嚴重的,她並不打算用。
另幾個,倒是可以用一用。
心裡思量著,季雲霜喝完了杯子裡的牛奶。
她放下杯子,起身去了特殊的實驗室,全力投入到了製作藥劑之中。
直到天快亮的時候,她才躺到床上,小小地眯了一會兒。
早上起床,季雲霜又喝了一杯花蜜兌的牛奶,精神奕奕地出了空間。
與她的精神奕奕相比,傅巍奕就有些萎靡了。
他昨晚因為自己的真實身份煩惱了很久,剛開始的時候一直睡不著,直等到天快亮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季雲霜的目光不著痕跡地落到傅巍奕的臉上。
此時的傅巍奕,已經露出了他的真實面容。
和之前那張臉是不一樣的,但確實是一樣的輪廓。她的目光只輕輕在傅巍奕臉上一掃,便移開了目光。
傅巍奕並不知道,如今他的臉和之前已經一樣了,更不知道他如今早已暴露了。他依舊如之前一樣,暗不著聲地打量著季雲霜。
季雲霜朝著他微微一笑,親切道:“阿澤,經過芮大夫的治療,你可有多恢復一些記憶?”
傅巍奕含糊道:“稍好了一些。”
“那你就留下來治療好了,等記憶恢復後,再回桃源村去復職。你桃源村的職務我先安排別的人接手。”
季雲霜說著,轉頭對芮秉添道:“芮大夫,阿澤這些日子就交給你了,希望等我回來的時候,阿澤已經恢復記憶了。”
“大人,你要出遠門?”芮秉添十分配合地問道。
季雲霜臉上露出憂慮的神色,“昨天收到訊息,說靖州發生了瘟疫。無論如何,得將瘟疫控制住。阿澤可是我的得力幫手,你可得多費些心。”
傅巍奕早在聽說季雲霜要留他一個人在這的時候,就下意識要開口否決。他的潛意識讓他要跟著季雲霜。
不過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季雲霜就與芮大夫說起了話。
這會兒終於找到機會,他連忙道:“大人,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季雲霜一口否決道:“不可,你失憶了,你得留下來治病。”
傅巍奕有點著急,“我一聽你說靖州,就有種熟悉的感覺,也許陪你去了靖州,記憶會恢復得更快。”
芮秉添道:“魏公子若真是想隨大人一同去靖州,老夫倒是有個辦法,既能讓魏公子跟著大人一同去靖州,也不耽誤魏公子治病。”
傅巍奕忙道:“芮大夫請說。”
芮秉添道:“大人稍懂一些醫術,我可以把這套針灸之法教給大人,讓大人幫你每日扎針。
大人聰明,只要我稍微教一教,應當就能學會,只是這樣……實在是太麻煩大人了,大人日理萬機,不知大人願不願勞這個心。”
傅巍奕懇求道:“請大人幫幫我。”
季雲霜嘆了口氣,道:“既如此,我就跟芮大夫學這套針法吧!”
傅巍奕道:“多謝大人!”
季雲霜擺擺手,示意他無須多說,轉頭對芮大夫道:“事不宜遲,那還請麻煩芮大夫先教我一套針法。”
芮秉添忙應了下來,又讓傅巍奕和陸寅珩先隨藥童一起去吃飯。
傅巍奕和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