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什麼啊!那黎家會斷子絕孫,我看也是惡毒事做多了,遭了報應。”
這時候,人群中卻突然響起一個滿是憤懣的聲音。
人們循聲看去,便看到發出聲音的,是挨著黎家住的陳阿蠻。
有人忙上前問陳阿蠻,怎麼這般說,可是知道點什麼。
陳阿蠻道:“你們可知道,黎家那兒子死後,黎家老頭做了什麼?”
圍觀的人忙道:“做了什麼?”
袁啊蠻道:“他居然夜裡偷摸去了兒媳婦房間,說既然兒子沒了,他就替兒子代勞,反正都是他黎家的種。”
周圍人聽了都瞪大了眼睛,露出不敢置信的神色。
有婦人發出質疑道:“這……這不會吧?黎家雖是逃難來的,但黎家也不像缺錢的樣子啊。黎家老頭想要傳宗接代,納一房妾就好了,何必要做這種事?”
“可不是,如今打戰,到處是無家可歸的難民,幾兩銀子就可以買一個黃花大閨女,黎家老頭想要傳宗接代,買個姑娘就是了,何必做這種有違倫常之事。”
……
人們震驚過後,紛紛對陳阿蠻說的話產生了質疑。有人覺得黎家又不是那等貧家,不止於此。
也有人懷疑陳阿蠻,這樣隱秘的事她是如何知道的,言語之間還滿是試探,是不是黎家怎麼得罪她了,她才這般壞黎家的名聲。
見人們居然懷疑自己,陳阿蠻頓時不高興道:“我不過是看不慣黎家的惡行而已,你們愛信不信,不信算了。我壞他們名聲對我有什麼好處?”
聽她這般說,人們倒是有點弄不清楚事情的真假了。不過很快,人們的注意力便從黎家那邊再次回到了季雲霜身上。
人們對黎家的八卦雖然也有興趣,但黎家那些八卦,至多也就能當他們茶餘飯後的消遣而已。
但季雲霜卻不一樣,如果季雲霜真的和王府有親的話,那陸家的地位可真就不一樣了,他們村是不是也能跟著沾一點光?
季雲霜倒是不知道她走後,村裡人議論了些什麼。
此刻,她正看著陸宴祁。
她這兩天一直想找機會與他談談,若他是重生之人,他應當知道許多上輩子之事。
與他談談,也許會有意外收穫。
只是看著跟在馬車外的王府護衛,現在依舊不是合適的時機。季雲霜暫時壓下了心中胡亂的思緒,從隨身攜帶的包袱中拿了糖出來分給兩人吃。
陸宴祁卻沒接她給的糖,而是氣鼓鼓道:“吃不下。”
季雲霜把糖放進自己嘴裡,問道:“為何吃不下?”
看著面前這個明知故問的女人,陸宴祁越發地生氣。
季雲霜咔嚓咔嚓咬碎了嘴裡的糖,“有時候我真是好奇,你到底是經歷了些什麼,怎麼養成了如此彆扭的性子。”
她口中的經歷,自是指的上輩子。
陸宴祁當然也聽了出來,他打量著她,見她眼裡是純純的好奇,並沒有任何遮掩,他心中也越發覺得奇怪。
她上輩子難道並沒見過自己?
他仔細回想著這輩子重生回來,她的行事風格,以及她身上那些神秘不解的迷,他心裡也漸漸生起一個大膽的想法。
也許,她並不是和他一樣,從上輩子回來的,所以對於上輩子的他,以及上輩子許多發生的事都並不清楚。她可能當真像孫氏猜疑的那樣,是山中的妖魅……
如果是山中妖魅,她對付得了王府的人精嗎?他不禁為她擔憂起來。
他猶豫了一下,開口道:“你……去王府會有危險嗎?”
季雲霜饒有興致地看著他道:“你擔心我啊?”
陸宴祁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我才沒有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