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雲霜見他遲遲不動,以為是不好意思。
作為一個現代人,她並不在意身體接觸這種小事。於是直接伸手,一把攬住他的腰,騎到了老虎身上。
季雲霜道:“身子躬低一點,抱緊它,它跑得很快的。”
陸寅珩現在不光全身僵硬,還腦子一片空白,明明聽到了季雲霜說的話,但又彷彿根本沒聽到。他滿腦子都是她剛剛都做了什麼?
抱著他到老虎身上?
上下兩輩子,他還從來沒被一個女人這般抱過,他覺得有些窘迫,心臟又控制不住地瘋狂跳動。
季雲霜說完過了一會,見他依舊呆坐著不動,像是完全沒有聽到她的話一般,她有點不耐煩地用力,把他往下壓了壓,道:“你聽到我說的話了嗎?雙手抱緊天瑞的脖子。”
陸寅珩覺得自己的耳根更燙了。
他感覺自己的後背像被燒紅的鐵烙了一般,炙熱發燙。
那火從兩人相接觸的地方開始燃燒,燒得他渾身發熱,發燙。
那柔軟的觸感,更是讓他渾身上下的血液都沸騰起來。某些地方,居然在這個時候,不合時宜地有起立的衝動。
想著她的全部心思都在士兵們身上,他卻……
陸寅珩瞬時覺得羞愧不已。
季雲霜並不知道他此刻矛盾又複雜的心思,只以為他剛才的反應,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她想著自己語氣中的不耐煩,覺得這樣對一個剛剛從死亡邊緣回來的人似乎不好,於是又放軟了語氣道:“你是不是身體還沒恢復過來?要不你還是不去了。你把地址具體說一說,我自己去好了。”
陸寅珩努力收斂心中雜亂的思緒,道:“我沒事,出發吧!”
季雲霜抱著他的腰,突然瞥到他紅得滴血的耳根,有些狐疑道:“真的?你耳根怎麼那麼紅?是發燒了嗎?”
她說著,騰出一隻手來,去摸陸寅珩的額頭。
感染了蟲疫的人,除了腹痛、嘔吐、渾身無力等症狀,也有的人會出現發燒的症狀。
她不免有些懷疑,是不是她制的藥劑出了什麼問題,並沒能完全殺死他身體裡的病毒。
而且聽他說,他們當時都戴了她給的口罩和手套。
並不是在和對方打鬥時感染的,而是看見對方眼睛中的蟲子,才感染的。或許,感染方式不同,藥劑不能起效果了?
她在懷疑自己的藥劑是不是沒起到作用,陸寅珩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她的手上。
她的手軟軟的,放在他的額頭,讓他的每一處神經,都變得無比敏感。
而且隨著她的動作,那柔軟在他背上的觸感越發地敏銳,好不容易壓下去的火氣又騰地一下躥了上來。
那一處……
無辜被戳的天瑞不耐煩地發出一聲虎嘯,一下子衝了出去。
季雲霜猛地收回手,重新落在他腰上,“沒有發燒呢。”
說完,她又有些疑惑地嘀咕,“天瑞怎麼突然就跑起來了,看起來還不高興了。”
陸寅珩聽到她滿是疑惑的話,頓時心虛不已。他深吸一口氣,想要用內力壓下身體的反應。
只是他現在雖不像之前那樣渾身發軟,一點力氣都沒有,卻也沒辦法使用內力。
更何況隨著天瑞的跑動,他身後摟著他腰的人,也跟著一上一下地顛簸。
後背傳來的觸感,也越發地敏感。
偏偏後面的女人還並不知道他此刻正在經歷什麼樣的煎熬,又是用了多大的意志,才控制住自己……
她腰部用力,往他身上又壓了幾分,柔軟的唇貼到他的耳邊道:“你給天瑞指路,知道吧!”
陸寅珩努力忽略她吐在自己的氣息,以及鼻腔中